鍋,籠鍋。幫鍋。”隨著這話禹歌笑一個借力打力,將鐵勺往心口處一帶,隨即伸出手腕。將鐵勺打了回去。
這次章東關沒有耍弄大勺,而是直接伸出胳膊又將大勺打了回來。
“白案几案?”
禹歌笑接過大勺,在空氣中揮舞著,“大案,小案,副案。”
“何為一拌。一籠,兩鍋?”章東關臉上並無表情。自始至終均是嚴肅得能夠滴下墨來。
“都指白案,一拌拌餡。一籠熟籠,兩鍋,是煎鍋,面鍋。”
隨著禹歌笑的回答,章東關旋身來到刀架前。
刀工是禹歌笑的拿手好戲,夏芊鈺自然不怕。
但是鑑於堂上緊繃的的氛圍,她還是站遠了一些。
果然章東關從刀架上麻利的選了一把主廚刀扔了過來。
夏芊鈺眼睛都快掉下來了,這人心也太大了,要是有點差池,還不將腦袋砍下半拉來?
吁了口氣,夏芊鈺告訴自己別緊張,他應付的過來。
果然他手腕一翻,穩穩接住了刀把。
“會些什麼樣的刀?”
禹歌笑凌空一翻,白色的長衫翻騰出好看的弧線,他穩穩落地,按照他喊出來的刀式,做出了相應的動作,黝黑冰涼的菜刀,被他揮得有條不紊,錯落中卻氣勢非凡。
與在飄雪酒樓的沉靜內斂的雕工完全不同,此時的他,就像是一員在戰場上呼風喚雨的大將,整個人散發著令人振奮的光芒。
他口中的話語,像是號子一般,讓人忍不住跟著喃喃跟著念起來。
“砍刀,劈刀,剁刀,排刀,拍刀,剜刀,削刀,刮刀,直刀,推刀,拉刀,滾刀。”說完之後,他將手中的刀扔了過去,刀穩穩的落在了刀架上。
章東關不再說話,坐回了椅子上。
嶽虎卻站了起來,“你的回答透過了考驗,我們允許你掛牌,但是按照先例,口說為虛,你需要張羅一頓實在的,若是透過了考驗,你便可以在琴川做廚。
不知其他幾位執事可有意見?”
嶽虎的目光一一掃過淮陽幫執事,蜀幫執事,潮州幫執事,齊魯幫執事。
見他們四人並無任何意見。
最後將目光落在了“江南一勺”章東關的身上。
“幫主,我沒有異議,只要他做了一頓實在的,證明他之前所言不虛,那便同意他掛牌。”章東關雙手抱拳,畢恭畢敬的說道。
夏芊鈺心中暗喜。
剛剛走出廚幫的大門,她便將手往他肩膀上一拍:“你牛啊,哥們兒。”
這略帶調侃的口音,讓禹歌笑微微蹙眉。
他低下頭,靠近夏芊鈺,“你叫我什麼?”
他的臉近在尺咫,說話的時候,熟悉的氣息噴撒在夏芊鈺臉上,讓她的臉兀然一紅。
“別介意,別介意,那只是尋常打招呼的方式。”她連忙服軟。
“以後,別叫我哥們兒,我不喜歡,我也不喜歡你用調侃的語氣叫我師傅,我可以對你傾其所有,何況只是所學所會,但是答應我,別以任何理由來拉開我們的距離,就連玩笑都不行。”
禹歌笑語氣嚴厲,看著夏芊鈺又窘又羞的樣子,於心不忍,伸手在她頭上揉了揉。
“聽明白了,就回答我。”
夏芊鈺一愣,對上他明亮的眸子,輕輕點頭。
兩人並肩往酒樓走去。
“沒有想到你這麼厲害,居然是七匹半。”夏芊鈺誠心歎服道。
“自從我開始學廚,在各種酒樓當學徒,什麼工種都嘗試過,頗為無奈。當我瞭解了後廚雖然需要團隊合作,但是掌勺作為後廚的核心,需要詳細瞭解每一個版塊的精要,所以我才潛心去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