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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神迷魂音?”楊玉仙不解的問。
“我曾聽說有一種吹奏的方式所發出來的聲響,會讓人暫時的失去神智,而最擅長此一吹奏方式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有天下第一巧手之稱的孟冬月,三十幾年前,我曾在一次偶然的機會聽過此一技藝,只是我一直沒把這件事和玉笛子之事聯想起來。現在這麼一想,我幾乎可以確定,這玉笛子和孟冬月一定脫不了關係。”
“就算知道孟冬月和玉笛子脫不了關係也沒有什麼用,誰都知道孟冬月根本沒有下落可尋。”楊玉仙雖然不才,這小道訊息倒也是聽得不少。
“但是至少我們有了對付玉笛子的方法,如果他用的是攝神迷魂音,只要塞住耳朵,不要聽見樂聲,那玉笛子也就沒有什麼可怕的了,不是嗎?到時要捉他也就不是一件難事了。”
“那真是太好了!我們現在該怎麼做?‘楊玉仙是愈聽愈興奮,他彷彿可以預見玉笛子乖乖束手就擒的樣子,一想到這,他就恨不得現在玉笛子便出現在他的面前,好讓他可以把這個眼中釘、肉中刺就這麼拔去。”什麼都不必做,如果我想得沒錯,那玉笛子已經準備送上門了。“公孫昕皮笑肉不笑的說。
他眼中閃出的殺意冷得教人心顫。
又是一個月黑風高的夜,冬月藉著一身的玄衣融入這漆黑的夜中,冬天的風在夜裡顯得更是清冷,但這肉體上的冷一點也比不上她的心寒。
這些天她不只一次的聽見大街上謠傳著尚衣奉御已來到江南,而且還帶著可以引出玉笛子的實物。
雖然訊息中並沒有提到是什麼樣的實物,但是冬月卻肯定他們口中說的一定就是音玉,除了在裴冷築身上的應鐘珩之外,在那些賊人的手中一定還有南呂珏、夷則再和林鐘璃。
她趁看嬤嬤睡著的時候溜了出來,準備夜探這賊人的行館,運氣好的話,她就可以取回所有被那班賊人強取走的音玉,以慰雙親在天之靈。
唯一讓她遲疑的是,她知道自己這一次將要面對的正是殺了她的雙親,滅了她的族人的仇人,她不知道自己在使那些人失去神智而盜玉的時候,會不會忍不住手刃了那些仇人?
她真的不知道!
她是真的根著那班人,巴不得讓他們一個個的死於非命,或許是她從沒有傷過人,一想到自己得動手殺人,不知怎麼的,竟然讓她不知如何是好。算了!現在她該想的不是這個!她在心中暗暗告誡自己。
她縱身一躍,輕盈的躍上了尚農奉御行館圍牆邊的大樹,再一個順勢就翻身進入了內院。她的身影方一落地,原本整個漆黑的院子一下子燈火通明瞭起來。
看來這件事他們是早有計劃的,不過冬月倒也不心驚,反正她來之前早就知道這可能是這班賊人設計出來要捉她的計謀。
她一點兒也不慌亂的取出懷中的玉笛,在一聲冷冷的哼笑後,使運氣吹起了她的懾神迷魂音,等著這班賦人頭痛欲裂喪失神智的樣子。
笛音一響起,冬月直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她訝然的發現她的笛聲竟然對在場的所有人一點效果也沒有,她不死心的再吹了一段,心驚的發現仍是徒勞無功。
“別白費力氣了,你的懾神迷魂音已經失效,你最好是乖乖就擒,並且把音玉交出來。”楊玉仙得意的說。
他實在是太佩服公孫昕的料事如神,這一切都一如他所說的,彷彿他早就知道會發生什麼事。現在他全然的相信事情一定會如公孫昕所講的那般順利,因為現在的情況正是最好的證明。
一想到這一點,他的口氣也不覺的放肆了起來。
“哼!”冬月只是冷冷的哼了一聲。
她以極快的速度轉身便要離去,冷不防的一支藏在暗中的冷箭讓她避之不及的沒入了她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