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牛奶真難喝,怎麼會有這麼難喝的東西?」曾泰然吐槽道。
紀時把餅乾分給他之後,又把餅乾袋拆開,給後桌一人分了一小包,後桌的張晉宇把餅乾推了回去,掏自己的書包給紀時看:「喏,一樣的。」
一模一樣的散稱餅乾,一模一樣的純牛奶。
才開學這麼些天,他們已經對市面上的餅乾如數家珍。
比起超市裡的知名牌子,他們更喜歡吃散稱餅乾,也是小包包裝的,只是看起來沒有大牌那麼高階,不過超市裡有名的牌子口味都太甜了,不像散稱的,海苔味和蔥油味又脆又薄,連吃兩包都不費勁。
「確實難喝。」喝純牛奶的時候,他覺得奶味直接掠奪了他的五感,帶著一種獨一無二的牛味。
——雖然他和曾泰然買的都是超市裡最貴的牌子。
紀時一個月在水果和牛奶上的開銷都不算少,每出一趟校門,他都能拎回一大袋,還有紀媽每週來看他帶的水果。
紀時剛把最後一口奶喝下去,後背忽然被曾泰然猛錘了一下:「驢來了!」
頃刻之間,教室裡的讀書聲震耳欲聾。
紀時飛速把空牛奶盒扔回桌肚,開始裝模作樣讀課文。老驢出現之後,教室裡呈現出了一片積極向上的祥和氛圍,打小抄的、聊天的、玩手機的、吃早飯的……一瞬間都投入到了讀書的氛圍中。
老驢一走,火又熄了。
紀時這才把餅乾拿出來吃,他最近起床有些遲,來不及去食堂吃早飯,就拿餅乾充飢。
光吃餅乾當然是吃不飽的,不過他們每天早上都有跑操,可以趁著跑操到第一節課的空當去食堂買炒飯吃。
紀時複習了會英語單詞,順便把昨天的英語錯題拿出來看,時間太寶貴了,按他現在的進度,他不太能抽出時間專門複習英語,他一般會利用早讀課的時間,背單詞和練習捲上的生詞,以及訂正錯題。
不過紀時挺喜歡讀英語課文的,英語課文,或者他們平時練習擷取的名著選段有種流暢感,讀這種文章可以積累起語感,而且記單詞最好的方式也是放入語境中去理解記憶。
有時間的話,紀時總會認真讀兩遍課文。
他把昨天那道數學題壓在課本下面,把自己記下的單詞勾了出來。
曾泰然本來想找他聊天的,一看紀時這麼用功,就果斷閉上了嘴巴。他自己屬於學渣,到現在也很難專注於學習這件事,不過既然他是渣渣,就安安穩穩當好他的渣渣,別影響了紀時的狀態才對。
不過看到紀時努力的樣子,他偶爾也會有羞愧感,覺得自己是不是也可以像紀時那樣。
——他是做不到的,這一點曾泰然很清楚。
但或許是受身為同桌的紀時影響,曾泰然也開始捧起書,平時玩遊戲的時間也減少了。
早讀讀到一半,教室裡「叮叮叮」響起廣播聲,大家熟練地站起身,換上校服,在教室門口列成兩隊。
這個時間點,太陽已經有些熱了,門口的走廊上擠滿了學生,11班最前面的人幾乎和10班撞了起來,紀時他們這些個子高的排在後面,離12班的女生們也不遠。
大家嘀嘀咕咕開始罵校長。
z中校長才換沒幾年,換校長的結果立竿見影——原本平均一年能考上7、8個清京、最高紀錄10多個清京的z中在這幾年最多一年就考4個,紀時記得,他們這一屆倒是發揮平穩,3個清京,基本保持著以往的水平。
新官上任三把火,這個校長以呼籲改革著稱,不過紀時在z中讀了三年,對改革的最大記憶是,校長要求他們把早操改成跑操,一個班60幾號人列成一隊,隊頭追著隊尾跑,傻子一樣在操場上跑圈,因為學生們「身體素質差」,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