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和,“上回你寫信來說的事,現在怎麼樣了?”
賀均平立刻擺出一副苦瓜臉來,唉聲嘆氣地糾結道:“我也不知道。我在將軍府大門口轉悠了好幾天,也沒敢進去找他。你說這都是什麼事兒啊,我不敢跟舅舅他們提,又生怕我娘知道,你又不在身邊,連個說話的人也沒有。”他說著話,又眼巴巴地朝琸雲看過來,漂亮的臉上露出可憐兮兮的小模樣,彷彿被人拋棄的小鹿一般可憐。
琸雲心裡頭糾得不行,狠了半天的心,終於還是狠不下來,小聲道:“那個吳將軍就是上回我們在洪城遇著的那個刁蠻大**的父親?”
“就是他。”賀均平眉頭深深蹙起,“他是燕王妃嫡親的兄長,我偷偷去看過一次,看起來倒是一表人才,就是那位大**不好伺候。”那個吳大**打小就沒有母親教養,性子刁蠻霸道,若趙氏真進了吳家大門,恐怕一天輕省日子也別想過。
琸雲笑,“那位大**年歲不小了,嫁人也就這兩年的事。吳將軍若真有心,這點事還能搞不定?若是敷衍塞責,你心裡頭也就有了數。注意這事兒別傳出去就是,偷偷地去尋他說,便是成不了,你也沒什麼損失。”
她上輩子為了刺殺賀均平做過不少功課,自然曉得趙氏嫁給吳大將軍的事,那還是賀均平被找回宜都之前的事了,為了這個,賀均平一直與趙氏不和。這一回他竟能主動為趙氏操心,不能不說是一種進步。
上輩子趙氏與吳大將軍琴瑟合鳴,成親後第四年還生了個兒子,比賀均平小了十來歲。賀均平雖與趙氏和吳將軍不和,但對這個同母異父的弟弟卻極為寵愛親近,琸雲希望他這一輩子也能多個兄弟,不說相互扶持,至少不會那麼孤獨。
賀均平聞言,臉上終於露出釋然的神色,腦袋一歪,竟然順勢靠在了琸雲的肩膀上,甕聲甕氣地道:“還是阿雲好,跟你說了一會兒話,心裡頭就舒坦多了。”
琸雲渾身一僵,但終於還是沒有推開他,只是笑笑著道:“你這小鬼,差不多就行了啊,還不趕緊起來。”
賀均平只是笑,歪著腦袋看著琸雲,眼神溫柔得像緩緩飄落的羽毛。
40、第四十回
卻說燕王世子好不容易說動了孟老爺子;雙方仔細地議定了合作的種種細節,世子爺又拐彎抹角地提出招安的意思;孟老爺子雖未明確答覆,但面上神色卻已意動;只說要與山上諸位兄弟商議後再做決定。
燕王世子知道此事已成了十之□;心中甚喜,與孟老爺子告辭後,便立刻欲尋賀均平分享這大好的喜事。在外頭找了好幾圈;又問了好幾個人,總算在小院子裡瞅見了正與琸雲相談甚歡的賀均平。
“喲;照平哥兒這架勢,恐怕一天一夜也不夠你說的。”燕王世子一邊笑一邊往院子裡走;滿臉揶揄地瞅著賀均平;又朝琸雲嬉皮笑臉地拱拱手,“多謝雲妹妹援手,要不是你偷偷給平哥兒透露天機,恐怕我們這會兒還在跟孟老爺子打太極。”
琸雲只作不知,笑眯眯地看著他道:“不知道世子爺在說什麼?對了,您這是已經跟孟老爺子說定了?”
燕王世子笑著點頭,“明兒一早就帶著人上來。我倒是想招安,不過孟老爺子還得與下頭的兄弟商議,估摸著□不離十了。”他心裡頭很是高興,這是他頭一回領兵出來辦事兒,若是能不費一兵一卒地把武山給招安了,傳出去那可是極大的功勞,還不得自家那野心勃勃的大哥壓得死死的。
琸雲聞言卻微微蹙眉,低聲提醒道:“山上的二當家脾氣不大好,人固執不說,盯著那大當家的位子不是一兩天了,世子爺要仔細提防著他。”孟老爺子一過世,那姓郭的二當家就立刻接下了大當家的位子,偏偏他又不能容人,不過幾個月便弄得武山分崩離析。
燕王世子笑道:“山上的事有孟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