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鳶點點頭。
確實,因為這山下發著亮光的草,長著七條葉子,隨寒風飄動,且每一個葉子頂端都長了一張嘴。
她剛剛之所以沒認出來,是因為這七個葉子頂端的嘴全部是閉合的狀態。
且在夜晚,這七個葉子發出瑩綠色的光芒和那天她在章丘村所見到的食魄草有些不一樣。
“師姐,坐堂醫說這食魄草的生長環境極難,而且價值很高,不如我們把它採下來吧?”
四庫開了口。
吳仁也眼冒金星似的看著林鳶。
吳仁並沒有覺得這草價值萬金,能賣錢之類的,他只是覺得這草非常難得。
林鳶點了點頭,而後她便站在半山腰處,想著怎樣才能割掉這個草。
上次在章丘村碰到的食魄草會咬人,林鳶想著她下去採草的時候會不會驚了這草張著嘴巴直接咬傷自己?
而就在林鳶思考的同時,四庫露出驚恐異常的表情,指著下方的草。
“師,師姐……你看……你仔細看這個草下是什麼?”
“是什麼?”
順著四庫手指的方向,林鳶幾人紛紛向草下看去。
那草悠悠飄動的綠光之下,好像躺著一個什麼東西。
那似乎是一個人。
因為林鳶能看到草下躺著的那個人的手腳,還有那模糊不清的臉。
“我們再走近一些。”
幾人又往小山坡下走了走,離食魄草更近。
而這樣的距離,也讓林鳶等人能看得清躺在草下的那個人是誰。
吳仁指著躺在草下的人,手都哆嗦著看著林鳶。
“林鳶道長,是……是,是!”
林鳶眼神瞪得大大的,不敢置信,彷彿遇到了什麼天塌了的奇怪事一般。
“怎麼是你啊?師姐,這草下躺著的人竟然是你!!”
是的,這食魄草底下躺著的人……是林鳶!
可林鳶明明就站在這啊
難不成她的記憶力錯亂了嗎?她不是林鳶,而真實的林鳶躺在草下?
可她就是真正的林鳶啊!
林鳶搖了搖頭,有些想不通的事……
而就在此時,垂眼邪祟又往下走了兩步,仔細的觀看著躺在草下的那個林鳶,而後又跑上來,仔細的看著林鳶的肩膀與大腿處。
“她不是你。”
垂眼邪祟的一話引得林鳶的注意,她立刻詢問。
“你怎麼看的出來她不是我?”
“她沒有心,但她又是你”
林鳶從來沒有想過垂眼邪祟竟然還跟她打啞謎?
垂眼邪祟眼瞧著林鳶那略微讓人害怕的目光,咽咽口中的油水開了口。
“她的胳膊和手腳還有頭上都有痕跡,你們仔細瞧。”
垂眼邪祟說完這話,幾人又湊近了幾步,與那食魄草保持了一定的安全距離後,仔細的探頭向下望去。
她它說的沒錯,因為林鳶幾人確實在這躺在草下的林鳶的脖子與四肢處都發現了被劃傷的痕跡。
那樣子就像是用什麼鋒利的東西將躺著的林鳶頭與四肢全部切下來似的。
頭和四肢……
林鳶突然想到自己身體的頭和四肢可拆卸,於是她抬起手,直接將自己的腦袋擰了下來。
咔嚓!一聲,腦子被她擰到了手掌心上,馱在了胸前。
注視了一會兒前方,而後又將腦子按在了脖頸。
她記得小時候玩芭比娃娃,若是芭比娃娃的一隻手一隻腳斷了,或者是頭斷了,那麼她就會再單買一個頭和手去接到芭比娃娃的身上,那麼芭比娃娃就還是一個完整的娃娃。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