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的百姓已經走開,林鳶的視線又望向那邊的老叟與老媼。
兩人沒有談攏,老叟對著那老媼動起手來。
宋知遙有些看不下去,上前一步制止住了老叟,然後又用左側的獨臂扶著她。
那老媼抓著她的手一個勁兒的哭訴。
“不能救我的兒媳……不能救!”
“是誰?幹嘛來管我家的閒事兒!?”
老叟看著突然出現的人,怒瞪著眼睛向著宋知遙。
可宋知遙不管他,低下頭來正安慰著老媼。
這老媼彷彿聽不見一般,嘴裡只是重複著自己兒媳婦的好。
“兒子走的早,你不能這麼沒良心救兒媳婦!”
“這些年若是沒有兒媳的話,你我兩口兒早已經餓死了!”
“做人要講良心啊……!你這樣做兒媳在天之靈是會報應你的!”
“兒媳倚門賣笑,為的是咱們啊……你竟然還說她敗壞門風……”
老媼的眼淚落在了宋知遙的道袍之上,宋知遙抬手給她擦了擦。
她不太理解什麼是敗壞門風,正趕上林鳶這時也走到了她身邊。
“師姐,什麼是倚門賣笑?”
宋知遙不知道,可作為現代而來的林鳶卻能理解這含義。
四庫也從身後走到了宋知遙前跟她小聲解釋著。
“師姐,想來就是這家人的兒媳自己做一些紅粉生意,養活了二老吧。”
宋知遙這才恍然大悟。
“既然你兒媳如此為你,為何你還不同意救活她?”
她的這話老媼聽到了,又看了看街道上來來往往的百姓,抬頭擺擺手。
“外鄉人吧……不能救,不能找她救啊……!”
老媼手一指,這時卻發現那活死人肉白骨的婦人不見了,與之不見的還有自己老伴兒。
“不好,他一定是去救我的兒媳了,不行……!”
這老媼說完,便撒開了宋知遙的手,跌跌撞撞往家中跑。
可剛跑了兩步,就要跌倒在地上,還是宋知遙眼疾手快的拉了她一把。
“師姐。”
宋知遙回頭看一眼林鳶。
“嗯,隨你。”
宋知遙扶著老媼向她家中走,林鳶等人跟在身後。
這老兩口住在淮陽郡最外圍的一處小土房中。
土房前有個大院子,院子兩邊種了一些菜。
趕到家門口的時候,眾人能見到那老叟拽著能活死人肉白骨的中年婦人已經在院子中了,同時那中年婦人的木車上放著一個人。
老媼跌跌撞撞的走進去,看到木車上的兒媳時,直接撲到了木車上,不讓她帶走。
“不準救我的兒媳!”
“你這是幹什麼?快起來!錢都給完了,不救白不救!”
林鳶走上前去看了看車上的女人,二十多歲的樣子,沒有外傷,唯一明顯的地方就是脖子上有很大的紅色嘞痕。
她那時聽到了這老叟說自己的兒媳是上吊死的。
可林鳶卻發現了不對勁,這嘞痕有兩條。
其中一條是麻繩勒的痕跡,可另一道痕跡卻粗壯了很多。
不像是用什麼東西勒的,更像是用手掐的。
或許這老媼的兒媳不是上吊自盡,而是被人掐死了。
“給了錢退了就好了,不許把我的兒媳帶走!”
老媼在那木車上撒了潑,那老叟自然不能幹看著,去拽木車上的老伴兒。
林尾註意到老叟的腰上繫著一個大袋子,而在拽這老伴兒的時候,腰間的袋子一鬆,落在地上,竟然露出了幾塊兒金餅來。
“師姐,這老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