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看著白舒童偶爾笑著,偶爾羞著,想著無疑就是她現在這副模樣。她見著白舒童側靠在高大英俊的軍官肩邊,主動附耳說話,還小調皮地玩著手指遊戲,不知道說了什麼,被那軍官箍在肩下,若有似無地好像親在耳際。
兩人若無旁人地調情。
她口中說的男歡女愛似乎是真的。
喇叭裡,主持在報開幕式的節目,歌唱結束,接著就是上海聯大的表演,白舒童原本說著話,停了下來,自然往表演臺上看去,尋著臺上熟悉的身影。
張秋曉就在隔著不遠的工作人員座位上,離他們並不遠,將她的小表情,看得一清二楚。
白舒童小傾了身,掃了一遍聯大表演節目的演員,沒找到人,又拿了迷你望遠鏡看了一遍,沒見到她的人之後,她甚是落寞,撇了撇嘴,往後靠坐,臉上淡淡。
沒了看開幕式的興趣。
她旁邊穿著一身軍綠空軍服的男人輕攬了她入懷裡,儘管離得遠,可看著那口型,似乎也在叫著她童童。
竟是在安慰她。
張秋曉看著這一切,不由得眼神複雜。
也懷疑她根本沒說實話。
等著白舒童索然無味離席要去衛生間的時候,她也跟了在後頭。
白舒童是出來洗手的,手上沾了巧克力,要洗。體育場的水龍頭新裝,她開了開關,水流大,一下子混著泥沙反噴到了她的眼睫上,酸脹得睜不開眼,手上沾了髒又揉不了。她喊了身旁吳媽媽遞手絹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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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媽媽正在不滿著她不聽話,又在外頭與顧承璟嬉笑摟抱,若不是幾次她在背後咳嗽了幾聲,可能連吻都要做了,又得上畫刊了。
趁著她眼睛睜不開,吳媽媽點了她的額頭,“這會兒倒是想著找我了,就難受著吧。”
不肯幫她解難。
白舒童伸了手,肅臉,又說,“給我手絹兒,快點!他在等著!”
吳媽媽更是乾脆站到了旁側去,就袖手旁觀,看著她的笑話。
“客氣些,也逞不了多久的能了,還想當我主子嗎,先徹底姓了白再說吧。”
知道她也跑不了,也不等她,吳媽媽哼了聲就走了。
白舒童見根本不聽她的,就要用手背胡亂去抹眼,下一瞬就被人牽過了手,拉到了身邊,拿了方帕子,折在了手指裡,就著眼縫,一點點地幫她擦。
過了一遍又一遍的水,動作溫柔。
“謝謝。”
原以為是陌生人,可緩解了不適,睜眼看,卻是張秋曉。
白舒童微愣,兩人吵了一架,也都尷尬著。
她也不打算同她再說什麼,就要走。
張秋曉攔了她在走廊裡,將剛剛她被白家下人欺負都看在了眼裡,手拍了她的肩頭,說著壞丫頭,臭丫頭,又摸了摸前些日子被她打過的臉蛋子,一臉心疼,也心酸說,“你騙我,你是故意要趕走我,不想讓我管你的事,是不是。”
“白家的事情太難辦,你不想我受到牽連,是不是!”
“你老實同我說呀!”
站在白舒童的面前,張秋曉那連哭了好幾天的嗓子如火炭在燒,啞然得不像樣,絲絲都是從心裡用力發出來的,乾涸得無水,嘶啞著,卻也努力表達。
她上前抱白舒童,摸著她的烏絲,聲音實在發不出了,只能說,“我的童童,童童。”
“我該懂你的呀”
聲音是徹底啞掉了。
白舒童顫然,沒想到張秋曉還會來找她,並且並沒有將她往惡裡想,一直在找著她做這些事的合理理由,又猜得如此的對。
被她抱在懷裡,憐惜著。
敗下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