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承璟就問了母親陳美瑩,“媽,你待會兒有空嗎?有件事,要同你說一聲。”
陳美瑩還在尋思著怎麼幫他們破局,見他主動出聲同人說話了,放了點心,打趣說,“真難得,老三你什麼時候做事會跟我商量了,不都是先斬後奏。是要說和童童訂婚的事情,是吧,都安排著呢,印喜帖的鋪子正好也送來了幾份樣板,我挑了些,你們也再挑挑看。”
顧承璟吃得也差不多了,放下了餐巾,站了起來,“帖子,童童她做主就好。是另外的事,我抽支菸,稍後去書房。”
拿過了煙盒,他轉身而出。
陳美瑩看著老三,哦哦地應了兩聲,被這煞有其事弄得心裡打鼓。
她轉而問白舒童,“是什麼事?”
白舒童搖搖頭,看著旁邊的空位,又看著正在逗弄的小孩,心裡有點猜測,於是她把小孩放給了身後的下人,轉身尋顧承璟而去。
“你要同伯母說什麼?”
靠在花園的走廊下,他銜了支菸,雙手籠了火,點燃後,手撐在欄杆邊,淡說,“接他過來吧,放在別人的身邊,你也不放心。自家的孩子自家才能疼,這句話也不是沒道理。”
“你要把那個孩子接過來?”白舒童確認著,不敢置信。
“白斯言是以這個作為威脅,讓你來南京找我是嗎?”
白煙徐徐,半遮了側著的眉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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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戒著煙,一天也只抽這麼一支,溫焦在舌側,話也慢慢說。
“如果白斯言扣著不放,我想想辦法,你也不用太憂心。只是這個月還不行,我有護送任務,你再等等,等我回來了,就辦。父母親這裡,我來解決,多子多孫,他們總會願意的,父親是老頑固難辦些。”
“接過來,先說是故友託付的孩子,慢慢養著,慢慢說……”
一字一句都讓白舒童震驚。
他什麼時候做好的這些打算?
甚至連哪個故友,他都安排好了。
顧承璟還在說著今後的安排,白舒童與他僵了許久,他也許久沒回大方巷了。大方巷的宅子冷冷清清的,只剩她一個在走動。她也試過親筆寫信,說著要不乾脆就結婚,可信件都被撕了,後來更是看都不看。
小方更是都不敢替她送信,說會被顧承璟罵。
白舒童原以為兩人自此都不會再說話,就此他們的感情也要淡了。白曼露今日也坐上了輪渡,要從上海過來了。
她要離開了。
結果彼此冷靜了那麼久,他做的決定又是無限地接納她的一切。
顧承璟還在說著,忽然停。
背後嵌進了個懷抱,手環在了他的腰際,小臉也貼著,沒有縫隙,輕啞了聲音,喊了他,“軍官長,顧承璟”
“怎麼了?”
白舒童靠在他背後,幾欲要哭,“為什麼要做到這樣啊,哪裡值得你做到這個地步啊,你還不如罵我一頓,以後再也別理我,為什麼要事事順著。”
她抓得緊,不想放,“以後可怎麼還。她可能是個沒良心的,根本受不起這些東西,怎麼辦啊。”
顧承璟拿下了嘴邊的煙,拍拍她的手,垂眸,語氣裡溫寵如昔,說,“誰要你還了。”
他微微沉肩,轉身,又知道她不愛聞煙味,就抬高了煙,將人帶進了懷裡,說,“再說,誰說我沒要求,我有同你要的東西。”
白舒童微抬頭,“什麼?”
許久沒有劃拉過這棉花軟的面龐,他輕勾著,說,“我回來之後,你將所有一切告訴我。所有。無論是邱寧的,還是上海的,我都要知道。別有半句隱瞞。我要知道你白舒童的一切。”
他低了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