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資格稱我為‘兄弟’。牛文新,你配做我的兄弟嗎?”疤臉黑衣人打斷了牛文新的話,道:“我毛世峰將你牛文新當兄弟看待,卻想不到你這個‘兄弟’卻在背後下黑手。一百多個兄弟啊!哈哈,我們‘鐵血營’最精銳的‘血蠅’就這樣死在了自己人刀下。哈哈……”
疤臉黑衣人毛世峰狂笑起來,不過笑聲中包含了太多的蒼涼以及悲痛,簡直比哭聲還要讓人淒涼。對於毛世峰的指責,牛文新並沒有作任何的辯解。
他知道自己總有這麼一天的。這十年來,他並不比面前的這個“兄弟”過得舒服。為了保密,牛文新不得不遵照“鐵血營”統領的命令將參加那一次行動的所有人幹掉。在著急自己的這群部下、兄弟喝酒之前,他將統領大人準備的“七步斷腸散”,這種在四川唐門內部不算毒性最強卻最為保險的毒藥下在了那幾壇酒中。
他依稀記得,那幾壇酒是自己的這群兄弟執行任務之前就準備好了的,是自己用大價錢從“龍泉山莊”購買來的窖藏了百年的“古河大麴”。在兄弟們出發之前,他就保證過,只要能夠活著回來,就給他們喝最好的酒。
他還記得當時面前的這個最好的兄弟自己的副官毛世峰還開玩笑似的說道:“若是真地能夠給大夥弄來龍泉山莊的‘古河大麴’,就算是裡面放了穿腸毒藥做兄弟的也照喝不誤!”哪知道毛世峰一語中的,料中了自己後來的作為。
可是這能夠怪他嗎?能嗎?不能!
牛文新在心中如此吼道。他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牽連這麼廣,還牽扯出了這麼大的秘密?他怎麼知道,就算是自己能夠活下來還是統領大人開恩,對自己使用了“搜魂大法”抹煞了這一段記憶!他又怎麼不知道怎麼回事,在被統領大人放回來之後不久,這一段記憶就開始慢慢地重新恢復了?
這也是牛三等人知道他來自“鐵血營”的原因,當初記憶恢復階段,他整個人渾渾噩噩的,口中胡言亂語,說自己是“鐵血營”的叛徒,是逃兵云云。
若是可以的話,牛文新寧願自己的記憶沒有恢復,不然這十年時間也不會如此痛苦了。一個四十歲不到的人,卻像是一個六十歲老頭一般的蒼老。而每到夜裡,他都會回想起自己的那群兄弟喝下毒酒之後知道自己被害時候的那種眼神和表情,更想起自己心頭滴血地將其中包括面前的毛世峰在內幾個武功高強暫時壓下毒性的兄弟一一斬殺的血腥景象。
每到夜裡,他的思緒都會被恐懼所佔據。這使得他的性情變得十分古怪,而睡眠的缺少更是加劇他的這種性格的成長。這也就是他在面對我的時候如此莫名其妙的原因了。
牛文新在無比悔恨中,同時還有一絲小小的疑惑,那就是面前的這個毛世峰為什麼還活著?自己記得當初好像給了他一刀啊!以自己在刀法上的造詣,他絕對肯定自己手中的這把朴刀穿透了對方的左胸,更何況他還中了“七步斷腸散”這種只要有少許的活動就可以把毒性迅速地擴充套件到全身的劇毒呢。似乎,毛世峰基本上不存在繼續活下來的理由吧。
牛文新心中如此疑惑的時候,毛世峰很是配合地講出了自己的遭遇:“嘿嘿,牛大人恐怕想不到我毛世峰的心臟是長在右邊的吧?恐怕更不會想到我毛世峰被大人拋屍荒野之後遇到江湖上著名的‘神醫’賽華佗張景輝。”
“哈哈,恐怕大人更不會想到我毛世峰在這之後拜了黑道巨擎‘寒冰掌’張世年為徒吧?嘿嘿,十年苦修,今天就是我為兄弟們報仇的日子!牛文新,你受死吧!”
毛世峰緩緩地抬起了雙手,兩隻手呈八字形,當雙手被抬到腰眼高度的時候,整個空間被一種深深的寒意所充斥。“寒冰掌”號稱武林中最為陰寒的掌法,十年苦修,在仇恨的支配下毛世峰成功地修到了第八層的“冰天雪地”,只差一步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