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晨的嫉妒少一點,所以只是把阿澤帶出來。
李蘅遠點他道:“阿澤跟我說,白景晨喜歡跟他說許多話,他這些年不敢交朋友,有話只能對小孩子說,他那麼可憐,可是我們卻沒有一個人重視他,蕭掩,難道上輩子你不知道白景晨是奸細,你不知道他的身份是嗎?”
確實不知道,上輩子他和李蘅遠沒瓜葛,逸風在國公府安插的棋子就都沒用上,反正他們始終都沒有浮現出來。
他也是最近才開始懷疑白景晨的。
蕭掩安慰她道:“阿蘅,別難過了,這是命。”
什麼是命?
無法選擇出身,無法擺脫童年的陰影,這就是命。
李蘅遠搖頭道:“這不是命,這是人心的惡,是他母親的債,父親的恨,所以是人性的惡。”
說完她又回到那堆火之前,把手垂下,默默的看著,並且想,白景晨,很抱歉,你的使命是阻止蕭掩,可是我越來越堅信的要和蕭掩一起做點什麼。
雖然都是人,雖然長得差不多。
可是人群真的是十分難懂的一種群體。
最大的悲哀就是別人生來就有的,有些人窮其一生所有也追求不到,甚至是幾代人的窮其一生。
所以,還是支援蕭掩吧,哪怕你的立場不同,我和蕭掩都希望,有一天,人們都可以矯情的活著,老有所依少有所養,而不是悲哀的說一聲,都是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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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李蘅遠他們回到縣裡的時候天已經亮了。
阿耶在前院等大家呢。
應該說他已經等了大半宿了,孩子丟了這麼大的事他怎麼可能不被驚動。
不過事先也有人回來告訴他經過了。
見墨玉手裡捧著罈子,他臉上沒什麼特別的表情,但熟悉他的人看他的眼神,那兇狠的眼神中透著濃重的哀傷。
他問道:“已經處置好了?”
墨玉道:“可以啟程了。”
李玉山沒有再說什麼,只吩咐道:“好生拿著,回去找地方安葬。”
墨玉點點頭。
這時李蘅遠和蕭掩也從馬上下來了。
蕭掩懷裡還抱著李澤。
李蘅遠下馬後叫了聲阿耶,李玉山點頭道:“上車去休息吧,咱們快馬加鞭,不出五天,就能到家了。”
李蘅遠嗯了聲。
這時他身後的阿澤道:“阿耶,白景晨大哥哥死了,姐姐說死了就是去很遠的地方了,她之前說阿孃耶去很遠的了,那阿孃是不是也死了?
白景晨大哥哥死了,阿澤好害怕,阿澤想阿孃了。”
他看李蘅遠叫阿耶,所以他也叫。
李玉山聽的心都揪起來,差點哭出來,忍了兩下,才笑道:“阿澤聽姐姐的話,阿耶帶你們回家,你阿孃也會回來的,好好陪著姐姐,等阿孃回來的時候,姐姐就告訴你了。”
阿澤乖巧的點點頭。
最近死了親近的人太多,李蘅遠都有些受不了了,阿耶說完話,她就把頭別在一邊。
蕭掩知道她要哭,輕聲安慰一下,不過沒有深說,因為她知道李蘅遠會適應,因為等他們回去後,死的人會更多。
636 阿耶病了
還有三天路程到家,大家都風塵僕僕的趕路,十分幸苦。
這晚李玉山決定不休息了,繼續前行。
頂著星月,隊伍馬不停蹄的走在狹窄的鄉間小路上。
蕭掩在李玉山之後,見他一個勁的摸腦袋,驅馬追上去道:“阿耶,你是不是太累了,去阿蘅車裡休息休息。”
李玉山搖頭道:“你也兩天沒休息了,你去休息一下。”
他就算能休息也不能去休息,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