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好沒有等上幾分鐘,韓玄就已經一身風塵僕僕的趕了回來,頭髮被風吹的凌亂,眼睛血紅,能到這樣一個份上,應該是一宿沒有閤眼的結果,我看的心疼,幾乎要忍不住走上去為他梳梳頭髮,摸摸他新長出來的鬍渣,卻在最後關頭及時拉回了理智,恢復冷淡。
韓玄剛明亮的雙眼又恢復灰暗。
他說:“你來了。”
我恩了一聲。
他把一個東西遞到我的眼前,我接過,是昨天被他撕掉的辭職書,現在被他細心的用透明膠黏好,角角落落都一絲不苟的乾淨。我的手抖了一下,幾乎拿不住。
他說:“我黏好了,但是我希望你再考慮一下。”
辭職就意味著要離開他,昨天他的大發脾氣也是因此,他動手黏好,是希望能在終歸於浩,他在表達他的破鏡重圓,卻不知道鏡子雖有複合的願望,而膠水也不願成全。
我終於還是道:“對不起。”
他剎那間握緊了拳頭。
我立即轉身,怕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淚,一步一步走離他的視線,每一步都像是在油上煎炸著,這痛,說不清道不明,實在是這世上最讓人蝕骨難消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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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辭了職,在家當起了無業遊民,每日吃了喝喝了睡,睡玩看看電視上上網,日子過的和流水一樣。
要是放在往常,我媽早來說我了,可是近來婚期將近,她可高興的很,整日樂呵著呢。
她現在的任務就是要將我養胖,據說新娘子稍微胖點穿起旗袍來才好看。
她一向喜歡中式婚禮,歐洲人那種婚紗她審美不來,整日都說結婚又不是辦葬禮,整一個白色像什麼樣子,我反駁她:“人家那是飄渺美!”
她點頭:“是,是,飄渺美,飄渺的把窗簾布掛身上就當成美了。”
我默默然外加慼慼然。
這日她拿來一大疊喜帖,坐在院子裡開始指派我:“人家小潘要工作養活你這頭豬,你沒事就給我活動活動手腳,既然日子已經定下來了,請帖也要開始寫起來了,想好請誰了沒有?”
我變戲法似的從兜裡掏出一張紙來,炫耀般的在她老人家眼前一揮而過:“怎麼樣,你女兒我神奇吧,勤勞吧?”
她眼疾手快的搶過那張名單,仔細瀏覽了一遍,然後點點頭:“好,就依你們的,再補上我的幾個老朋友,弄個幾桌自己人好好聚聚,你們也早點把事情定下來,也好了卻我一樁心事。”
我自然知道她指的心事是那些。
她這兩日之所以天天在家,一是我之前說的那些個廢話,二來最主要的目的自然是在家裡監視我,她就怕我一個不小心又和韓玄暗通款曲,星火燎原。
我和她老人家一人一半,花了一個下午的功夫,端端正正的把喜帖寫好了,多餘了幾張帖子被我拿回房間去了。
我坐在椅子上瞪著這些喜慶的大紅,卻實在是覺得我的心情與之相比簡直太陰霾了。
我抽了一張請帖出來,想了想還是把韓玄的名字寫上了。
手機裡還躺著他昨夜的簡訊:如果結婚了,要請我來。
作者有話要說:白唯的搖擺很正常,如果是我,也不會做的比她更好……
我看留言裡玄子黨、小潘黨都在排隊,支援他們的紛紛去助威呀~~
39、☆、他的淚
和潘柏林的訂婚進入倒計時階段,期間不大不小的也發生了那麼幾件事情。
一是一日我在看早報的時候;發現地方報的頭版頭條赫然刊登著【七月業績下滑一個百分點;七月總裁連日未見蹤影】的訊息,加粗的字型蠻橫的闖入我的眼眶;我的心猛地跳了一跳;第一個反應是拿起手機打他電話,隨後才記起自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