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日子他絕對沒有遲到的可能,現在這種情況太詭異了,我自己都要被弄暈了。
還想再問小姑娘幾句,她已經掙脫開我的手慌忙的跑開了,一邊說:“別問我,我真的不知道。”
我開啟信,剛看到字跡的時候,我心中的想法就落實了,是他。
是潘柏林。
【我最愛的啊唯:
要和你說一聲抱歉。
昨晚我躺在床上想了一晚,在晨曦微亮的時候,才終於下了這個決定。
我從十歲開始喜歡上你,到今天正好十五年。十五年裡,多少個夜晚,我想你想到胸口發疼,卻又會因為你對我的一個側目,你說的一句話,而胸口鼓脹的歡欣雀躍。
今天我們訂婚,我一面高興的發狂,一面有落魄沮喪的難受。一面覺得十五年的等待終於開花結果,一面看著你的難受,覺得自己比劊子手還要殘忍一萬倍。
其實你痛,我更痛。
拍婚紗照那天我一直在外面站著,很多年沒有這樣激動,我像傻子一樣來回走著,接待叫我去那邊坐一坐,我笑著婉拒,說要第一個看到你穿婚紗的樣子。
我簡直不敢相信你即將要和我訂婚,即將就會成為我的新娘!
這個夢我做了十幾年,那麼長的歲月,一心一意撲在一個人的身上,連我自己都忍不住要佩服自己,可是你怎麼就還可以那麼無動於衷呢,說時候有時候還真的挺怨你的。
特別是在那天你和韓玄對話的時候。
那種聲調神情,是我從來沒有見到過的。
我簡直嫉妒的要發狂。
然後才真正明白,原來你人雖然在我身邊了,可是心一直離我很遙遠,甚至較以前更甚。
那一剎那我整個人像是被雷劈中一樣的木愣在地。
你實在是太厚此薄彼了,韓玄不過就這麼疼了一下,你就心疼的難以自制,那我呢,我的心疼你看見了沒有,它在汩汩流血,血流不止,你怎麼不心疼,你為什麼不心疼?
看見你的時候我真的想握住你的肩膀把你搖醒,想大聲吼你讓你清醒一點,想讓你看清楚到底誰才是你真正可以託付的人,可是話到口中又說不出口,剛一張口酸水先冒了上來,繼而是滿滿的苦澀。
我心裡太苦,卻又說不出口。
人人只知鴛鴦被棒打似的艱苦離別,卻誰知棒打鴛鴦人的酸澀,兩個人目光裡都是彼此,完全容不得他人插足,他這個第三者在別人的世界裡橫行,幾乎處處掣肘,每前行一步都要遭受白眼外千,心疼身疼腦子也疼,簡直疲累不堪。
前兩天院長給我停止留薪,讓我休息幾日,他雖奇怪為何我喜事將近,面色卻越發瘦削,卻也好心的顧全我的面子沒有問我,我自然是接受。
按照我現在這樣一個狀態,眼裡裝的只有你,完全容不下別人,指不定病人就要被我害死了。
現在,原來從來沒有接受過投訴的和藹可親的潘主任近日犯錯連連投訴不斷,早就成為醫院裡醫生護士津津樂道的事情了。你看,你把我害的多慘。
所以,今天的悔婚,不全都是你的原因,歸根究底可是為了我自己好哦,我可不想再接到投訴了啦。
……
我愛你,所以放過你。】
沒有署名。
我看的手不停顫動,到最後一個不穩,薄薄的一頁紙掉到地上,融進剛下過微雨溼漉漉的地面,字跡化開去,我驚得立馬蹲下撿起,可惜已經搶救不及,剎那間痛苦出聲,妝容化的一塌糊塗。
世上有些事,抓的越緊,失去的越快。
失去之後,方懂最初的美好。
41、☆、有我在
“姑娘,再哭下去天都要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