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先生沒帶邀請函就想進……”
“他是顧總的熟人。”蘇譽打斷他的話,“他不可能沒有邀請函。”
兩個侍者都呆了!
連同旁邊的布丁,也跟著呆了,他萬萬沒想到,竟然會在這兒遇上蘇譽!
侍者們互相看了一眼,神色為難道:“可是蘇少……”
蘇譽也不管他,轉頭朝著場內道:“海生?”
很快,顧海生從人群裡走出來。
“布丁忘了帶邀請函。”蘇譽一本正經對顧海生道,“結果被人攔住了。”
顧海生看了布丁一眼,眼神波瀾不興:“兩位,這位金先生是我的朋友,邀請函是江總親自寄給我的,這一點我可以作證。他忘了帶,是他的不周,為難了你們。”
侍者們看見顧海生過來,早就嚇得不知所措,又聽他這麼說,於是趕緊一疊聲向布丁道歉。
布丁是憑著腦子一時發熱跑這兒來的,此刻早被震得懵了,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往日的機靈勁兒全都不翼而飛,只是僵著臉站在那兒,侍者們見他拉著臉,更加害怕,有一個額頭甚至滲出細細的汗水。
蘇譽哈哈一笑,伸手拉過布丁:“可以了,不要嚇壞他們,人家是職責所在,沒有辦法。”
等到進入大廳,布丁突然站住,他看著蘇譽道:“經理,其實你早就知道了,是麼?你什麼都知道!”
他的嘴唇在發抖,臉色青黃,眼神瑟瑟,彷彿有淚在閃。
蘇譽看著他,輕輕嘆了口氣,沒說話。他從端著盤子路過的侍從那兒拿了一杯酒,遞給布丁。
“喝點兒東西,穩一穩你的神智。你不是來砸場子的,懂麼?”
蘇譽的聲音很平穩,一如往昔他在俱樂部裡那樣。
布丁哆嗦著,伸手拿過酒來,猛然喝了一口,卻被嗆得一陣咳嗽。
蘇譽輕輕拍著他的背,他嘆道:“什麼計劃都沒有,就這麼貿然闖進來了?布丁,你來這兒是想幹嘛?”
布丁垂著眼簾,嘶聲道:“……我不知道。我就想、就想見見他,我想問問他。”
“問他為什麼和別人訂婚?”蘇譽憐憫地望著他,“難道你非要他親口說出放棄你的話?你非要親耳聽見他侮辱你麼?”
布丁失神地望著蘇譽,他喃喃道:“可他答應過我……他答應過我的!”
蘇譽的目光微微閃爍,好像布丁的話,觸動了他心底極心痛的一件往事。
……然而那搖曳如風中火苗,只是一瞬。
蘇譽拿過他手裡的酒杯,放在一旁,抬手仔細整理好布丁的衣領,他仔細端詳了一下布丁,又用手指沾了點酒,靈巧而迅速地梳了梳布丁的頭髮,這樣他因為奔跑而凌亂的額髮,就顯得有了修飾。
然後他擋住其他人的視線,輕輕用力拍了拍布丁的臉頰,讓那慘白髮灰的臉,有了幾分血色。
最後,蘇譽摘下自己那枚鑲鑽領帶夾,給布丁戴上。
“振作起來!”蘇譽湊到他耳畔,低聲喝道,“江兆年夫婦過來了!布丁,我不要你在這種地方丟臉!”
他的聲音裡,帶著一股強大無比的魄力!
布丁一震,他努力深吸了口氣,用手指揉了揉眼睛,他的臉上,迅速浮現出往昔在俱樂部裡,那種人見人愛,神采飛揚的模樣。
果不其然,一對年過半百的老夫婦正笑容滿面向他們走過來。
“聽說剛才門口的服務生攔住了蘇少的朋友?真是不好意思!”
蘇譽也笑道:“沒關係,正好海生和他也熟,我就扯了海生這面虎旗做大皮。這位是金先生。阿鉞,這是江總,今晚就是他的兒子訂婚。”
布丁穩住砰砰跳的心臟,和江兆年握手,他能看出,老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