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麒,還有瀛海那些人,大家都認為他是受害者,顧海生無辜做了犧牲,那我呢!難道我就是加害者麼!我不也是受害者麼?!誰又問過我的遭遇?他顧海生所犧牲的,不就是我麼!”
布丁無聲抱住蘇譽,剛才那死亡之海一樣的絕望,頃刻間,被深切的憐憫給覆蓋,他忽然明白蘇雲藩為什麼要立下那樣古怪折磨人的遺囑。
他就是想替兒子討一個公道,他逼著顧海生和蘇譽結婚,他拿瀛海所有權做抵押,用顧海生過去這麼多年的灰色行徑來威脅他……這一定是蘇雲藩活著的時候,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的話,因為顧海生當年的所作所為雖然傷害蘇譽,但那也是為了蘇家,為了他。
可他還是想替兒子找回來,他要逼著顧海生把當年虧欠蘇譽的地方,一一補齊,不光是顧海生,整個瀛海為了保住自身的利益,只能被遺囑驅使著,去幫助蘇雲藩完成他的心願。
布丁正胡思亂想著,忽然聽見隔壁傳來沉重的砸門聲,他慌忙放開蘇譽,起身出門。
是顧海生,他在敲隔壁豆腐的房門,伴隨著激烈的敲門聲,還有語無倫次的懇求……
“他沒回來。”布丁終於開口。
顧海生一怔,轉頭看著他,下一秒,他忽然怒不可遏衝過去:“蘇譽呢!他在你這兒?!”
布丁都還沒來得及攔住他,顧海生就大步流星衝進布丁的家。走上客廳,他一眼看見正不知所措的蘇譽,不由勃然大怒!
“你到底想怎麼樣!到底還想怎麼樣!”他高聲叫著,竟然一把抓住蘇譽的衣領,“你就那麼想看著我痛苦?!折磨我這麼多年你還嫌不夠麼!你是不是非要害死我才甘心!那我索性把命償給你好不好!”
蘇譽一面掙扎一面分辯:“不是我乾的!海生!那不是我給蘇麒的!”
“不是你會是誰!那些東西鎖在你的電腦裡!除了你,還有誰能動!”
布丁慌忙衝上來,試圖拉開顧海生的手:“不是他的錯!你放開他!”
但顧海生那隻手就像鐵鉗,死死抓著蘇譽的衣領,就是不放!
布丁怒到極點,他忽然抬起手,狠狠給了顧海生一個耳光!
“啪!”
那一下,屋子裡的三個人,都懵了!
顧海生臉色青黃,他突兀地瞪著布丁,彷彿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事。
布丁還在衝著他高聲嘶叫:“你憑什麼來怪蘇譽?!始作俑者明明是你自己!是你當初背信棄義!做了丟臉的事情!如果不是因為你,眼前這一切根本就不會發生!顧海生,你才是罪魁禍首!你沒有資格責怪別人!”
顧海生慢慢鬆開抓著蘇譽衣領的手,他那鐵青的臉上,還留著鮮明的指痕。
“給我出去!”布丁像只瘋掉的公雞,他指著顧海生,“這裡是我的家,你沒資格跑這兒來罵我的男朋友!”
有那麼一瞬,布丁以為他會還手,因為顧海生那種眼神,活像尖銳的釘子,要把他整個兒戳在牆上!
然而他終於一言不發,飛快轉身走了。
布丁緊跟在他身後,用力關上大門。他喘息著,哆嗦著,一步步走回來。
蘇譽抱住他,他在布丁的懷抱裡,很輕的嗚咽起來。
豆腐在外面一天一夜,顧海生把整個城市翻過來了,也仍舊沒找到他。
他終於力竭,獨自回到家中,卻發現豆腐竟然就坐在客廳裡!
顧海生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呆了呆,忽然快步衝過去,一把抱住豆腐!
“你去哪兒了啊!”他想罵他,自己卻哽住,再罵不出來。
豆腐卻輕輕掙脫他。
他退後一步,望著顧海生:“我是來和你告別的,我怕如果連招呼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