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眼睛。至於店裡的常客,向來知道他的脾氣,他素日最恨這些麻痺心智的藥物,所以也不敢帶進店裡來嗨。因此唯有一種可能性,那就是栽贓。
第二天,蘇譽獨自衝去了瀛海,他闖入蘇麒的辦公室,把裡面砸了個底朝天。
偏偏蘇麒本人,還抱著胳膊站在走廊上,靜靜望著蘇譽。
“要我報警麼?”他淡淡地說,“警察來了,咱可就都不好看了。”
蘇譽氣得臉色發青,他冷笑道:“蘇麒,你能耐!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逼我,好!我今天還告訴你!你就算把我的獨眼傑克給毀了,我也不會答應你!大不了我再開一家!”
蘇麒也不否認,他冷漠地哼了一聲:“是麼?你的那些客人等得了?你的那些酒童等得了?蘇譽,這個月的薪水,你發給他們了麼?”
蘇譽兩眼血紅!衝上去揪著蘇麒的衣領就要揍他,堪堪被聞訊趕過來的顧海生給拉住。他吼蘇譽:“你這是幹什麼!想把事情鬧得更不可收拾麼!”
蘇譽用力摔開他的手,他冷笑道:“反正也是一鍋粥了,我就給你們鬧大點,大不了咱們一塊兒玩完!”
蘇麒還在旁邊火上澆油:“我不覺得我會跟著你一塊兒完蛋,一家小小的夜店而已,和瀛海比起來是以卵擊石。蘇譽你熬不過下個月——”
顧海生這下真火了,衝著蘇麒大吼:“你能不能少說兩句!”
蘇麒一翻眼睛:“砸我辦公室的是他。”
“你不逼他,他能砸你的辦公室嗎!”
蘇麒看著他,忽然笑起來:“在為他說話啊?既然感情這麼好,你們幹嘛不結婚?”
這下,連顧海生都想揍他了。
幸好湯晏他們及時衝上來,勸的勸,拉的拉,好歹把倆人分開了。
顧海生回家,仍舊處在暴跳如雷的狀態裡,他和豆腐說,蘇麒真是瘋了。
“走火入魔!整個兒不可理喻!百分之六十的股份就那麼重要麼!他就非得把蘇譽逼得拿刀捅了他,他才開心!”
豆腐一哆嗦,按照蘇譽的性格,這還真的不是沒可能!
但他不能再火上澆油了。
於是豆腐想了想,說:“我覺得,這還是因為大家到現在沒能拿出一個解決方案來,爛攤子一直拖著,蘇總心裡也煩得很。”
顧海生疲倦不堪,他拿手揉著額頭:“要是能有個解決方案,早拿出來了,這不是大家都沒法子嘛!唉,想到這,我就……就忍不住怨恨我姐夫,他這辦的是叫什麼事兒!把大夥害成這樣!”
豆腐聽他提起蘇雲藩,心裡微微一動,蘇麒說的那番話,不期然再次湧上心頭。
“也許他希望你和我們經理在一起。”豆腐突然說,“比起我,我們經理才是更合適的人選。”
顧海生皺眉,看看他:“你怎麼了?怎麼突然說這種話?什麼合適不合適的?這又不是買東西,難道還搭配價碼出售?”
聽出他生氣了,豆腐只好低下頭,小聲說:“對不起。”
顧海生嘆了口氣,他摩挲著豆腐頭頂的軟發,低聲道:“別人理解不了我的感受,小墨,即便是我姐夫,那也仍舊是別人。我不會和蘇譽結婚的,心裡裝著你,我沒法和別人結婚,那樣做對不起你,對不起他,也對不起我自己。這一點,請你放心。”
他如此真誠,豆腐心下感動不已,只用力握了握顧海生的手。
但是豆腐說的話卻不是沒有道理,顧海生想,的確,之所以蘇麒能一個人把事態給攪得失控,就是因為他和蘇譽什麼辦法都拿不出來,當然只好任憑人家鬧。
為今之計,只有堅定意志,拿出一個辦法摔在眾人面前,逼著他們奉行,這才是瀛海總裁一貫的作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