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力下降,一旦人不舒服或者頭暈,耳朵裡全是嘈雜叫囂的耳鳴聲,像昨夜,折磨到她睡去才沒有知覺。
從大樓出來,擇了一條安靜的小路往大門走,醫院裡年歲已久的老樹枝幹盤虯,褐色的枝幹上寄生著別的植物,露出鮮明的嫩綠。
情天拿著報告單,走著走著,在一棵老樹下的長椅坐了下來。
這裡鮮少有人經過,四周被樹木綠植包圍著。
情天坐了很久,始終低垂著眉眼,目光落在身前不遠地面,有一行螞蟻正在路過。
風來,吹得髮絲迷了眼,抬手撥開的同時手背沾了溼意。
看著那行螞蟻,視線卻越來越模糊。
……
她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
即便白皙的臉上神色依然清淡,但她其實,沒有自己以為的那麼無懼堅強。
春風料峭,女孩獨自坐在長椅上,悄悄哭了一場。
…
傍晚,回到滿庭芳家門口,情天看到了顧西遲。
他的車停在花圃旁,身影倚靠著車門,看到她後,朝她走來。
情天剛從醫院歸來,情緒不高,臉色平淡有些蒼白。
“情天。”
顧西遲走到她跟前,端詳她的神色:“你去哪裡了,我打你電話一直打不通。”
情天想起自己出門前就已經沒有多少電量的手機,隨口說:“沒電關機了吧。”
“怎麼了?人不舒服嗎?”
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