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莫良被一陣亂哄哄的嘈雜聲吵醒,只看見醫護室的走廊中間三個女性懲罰者急匆匆的推著病床,進入了急救室當中。
莫良起身時只看清了那病床上躺著一個人,白色的被子已經被鮮血浸溼,看來應該是受了很嚴重的傷。
過了大概半個小時,醫生從急救室內走出,“血止住了,手指頭也已經縫合上了,你們回去吧,走之前記得去填一下犯人的交接手續。”
莫良躺在床上,心裡一陣隱隱的不安,仔細聽著外面的動靜。
其中一個胖胖的女懲罰者手裡拿著一張表格,有些不滿的對著身邊的醫生嘟囔著。“這個吳美麗可真是蠢的像頭豬一樣,去廚房幫廚讓她切菜,誰知道她一刀竟然把自己的手指頭給切掉了。”
“哎,得,這又得找個犯人來頂廚房的缺,既然這個吳美麗沒事了,交接手續也辦妥了咱們就走吧。”外面的走廊內又響起一陣漸行漸遠的腳步聲。
莫良掙扎的坐起身,看到張狂同樣詫異的眼神看向自己,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這吳豔豔是故意的,莫良無奈的嘆了口氣,“哎這個瘋女人”
不一會兒的功夫,又有三四個懲罰者穿過醫務室走廊進到莫良這邊的病房內,為首的是一個短髮畫著口紅的女人,看到女人突然出現,所有人都趕緊起身站的筆直。
“紀典獄長!”醫生儘量提高腔調打著招呼,而所有犯人也是一個個噤若寒蟬,能站起來的,或是站不起來的,都將頭低著,不敢看女人一眼。
莫良沒有將頭低下,只是看著女人走過自己的床前,妖媚的目光對著自己只是掃了一眼,就繼續往前走去,停留在張狂的病床前。
“張狂,我看你的傷也好的七七八八了,那件事你想明白了沒有,典獄長大人的耐心可是有限的,這次要是再被我帶走,可就不一定能回的來嘍?”
張狂始終臉上平靜,“我跟你們沒什麼好說的。”說完這句話,張狂就閉上了眼睛。
看到張狂如此模樣,女人臉上瞬間變得冰冷,她已經徹底失去了耐心,手一揮,“帶走!”
兩名懲罰者一左一右將張狂架起來,就向著病房外走去。
看到這一幕,莫良心裡簡直猶如熱鍋上的螞蟻,索性把心一橫,“不能讓他們就這麼把張狂帶走!”
莫良剛欲動手,卻看到張狂投來制止的眼神,嘴唇微微動了兩下,“放心他們絕不會殺我等我回來再從長計議。”
莫良強壓下想要動手的衝動,他也深知現在還不是時候,這些懲罰者的實力當真恐怖。
剛才那個女人是一名護靈境的強者,目前莫良已知的就有一個蓋世境的典獄長和這個護靈境的副典獄長,現在動手的話一切都可能會前功盡棄。
莫良強壓下心中的怒火,身子慢慢滑入被子中整個將自己蒙了起來。
入夜後,一個探頭探腦的身影,鬼鬼祟祟躲避過值夜的懲罰者,偷偷溜進了男病房中。
“莫良!莫良!”吳豔豔整個身子俯在床沿下面小聲的喊著,生怕別人看到自己。
莫良掀開被子,眼前的吳豔豔臉色有些發白,仍是笑嘻嘻的看著自己,左手食指裹著一圈醫用膠帶,已經不再出血。
莫良有些沒好氣說道:“你可真是勇啊,一刀就把自己的指頭給剁掉了。”
吳豔豔有些不好意思的把受傷的左手藏回了袖子裡,趕緊轉移話題道:“哎,你真的沒事麼,我在外面的監區打聽了一下,竟然沒有人知道張狂這個人。”
“我沒有別的辦法見到你,畢竟咱們時間緊迫,這個時間諸葛叔叔應該已經召集了人手,已經做好接應的準備了,可眼下我們卻連人都沒找到。”
“所以我情急之下只有出此下策了”吳豔豔有些不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