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見到這紅髮人的樣貌後,徐長青微微愣了一下,但很快恢復正常,並拱手還禮道:“在下週明,在外門靈山時乃是一無名小輩,也沒有什麼諢號。”
徐長青露出的少許異常也被九焰魔君申陰察覺,只不過向這樣的情況他似乎並不是第一次遇到了,所以沒有在意。修魔者少不了見血,而見血多了自然就有血煞之氣,這血煞之氣很難清除,就算是用南明離火、淨世琉璃佛焰這樣的靈火都無法將其徹底煉化,而且隨著積累越深,越容易浮於表面。那些魔修以爭天立道,哪一個不是雙手沾滿鮮血,無論是同道魔修,還是異道修士,死在他們手中的成千上萬,所以魔道修行者身上的血煞之氣都非常濃厚,即便不用細心體察,單看面相就能感覺得到。
然而,這九焰魔君申陰除了那頭紅髮很像是血煞之氣凝聚而成以外,他渾身上下卻絲毫沒有一絲血煞之氣,就像是他名為魔君身上卻沒有一點魔氣一樣。這種有些名不副實的反差,加上其相貌氣質清正,很容易讓第一次見到他的人有些錯愕。只不過,徐長青並不是那種以名、以貌取人的人,他之所以會楞一下,也並非其名號出身和自身實際的反差,而是因為這個九焰魔君的樣貌氣質像一個熟人,這個熟人便是玄罡天魔之子天音禪師。
徐長青之前已經知道在多寶塔取走七成淨世琉璃佛焰的兩名佛界中人中的一個就是天音禪師,也從種種情報推測得到天音禪師在外門化名慈心大士,由於以前對天音禪師的瞭解,讓徐長青隱隱也將其看成是勁敵。他曾經想過遇到天音禪師的情景,可是像現在這樣在這仙宮供奉官相見,卻又有些出乎他的預料。
雖然還不能完全確定,但徐長青卻能夠感覺得出這個九焰魔君定然和天音禪師有很深的關係。現在徐長青運用的是朱厭分身,身上的法力氣息也和以前完全不同,別說是眼前這九焰魔君,就算是天音禪師在面前也絕對不可能認得出來。如此一來,徐長青就在和天音禪師的未來爭鬥中佔據了上風,而現在所要做的就是結交眼前這個九焰魔君,看是否能夠找到一些天音禪師下落的線索。
於是,徐長青走到了申陰的對面坐下,端起早就倒上的一杯茶,淺淺嘗了一口,閉目感受著這口靈茶的清香,跟著吐出一口濁氣,說道:“好茶若我猜得不錯的話,這恐怕是仙宮特產的十葉靈茶吧”
“看來道友也是個品茶人。”見徐長青一口就能品出此茶來歷,申陰也顯得非常高興,似乎在這戰魔城內,苦修道法的人不少見,可是有閒情逸致品味著外道之術的人卻很少。
“道友過獎了這茶喝得多了,也就能喝出個味兒來了。”徐長青笑了笑,故意用了一句不同崑崙常人的京腔京調,見申陰並沒有反應,心中不禁犯嘀咕,跟著又說道:“說起來,剛才見到道友倒是覺得有些面熟,似乎以前在外門靈山見過,莫非道友以前去過外門靈山?”
“沒有。”申陰也遲疑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麼,跟著卻又否認道:“我一魔界中人,定居在仙宮地界本就已經逾越了,若是前往仙宮其他地方,或者內外門靈山,只怕早已被人打殺了。”
說到這裡,申陰的臉上又露出了少許落寞之色,根本不像是一個已經達到崑崙頂端的至強仙人,反而像是一個懷才不遇的窮書生。
“看來道友也是不得志啊”徐長青輕嘆一聲,隨後又說道:“不過我並沒有看錯,道友的確是像一人,不知道友可曾聽說過慈心大士此人?”
“慈心大士?”申陰先是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又想起了什麼,眼中難掩一絲殺氣,似乎對這天音禪師所偽裝的慈心大士恨之入骨,但他很快又收拾了情緒,頗顯僵硬的說道:“我並不認識什麼慈心大士,一個佛界中人又豈會和我這魔頭相識。”
“看來是我看錯了。”徐長青看得出其中有些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