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何阿姨抓住丁曉影的手,語重心長得說了句,“你們這些年輕人的教育觀念就是跟我們這一輩子的人不一樣。兮嶽沒有媽媽,爸爸又忙,我一個人帶他有時候真的力不從心。”
丁曉影害怕兮嶽再次難過,只好將話題叉開,“兮嶽的病好點了吧?我剛摸著他的頭已經不燒了。”
何阿姨道,“下午剛退了燒,聽說你要來家裡,非得起床下樓等你不可。”
發燒感冒的人基本都沒力氣,韓兮嶽堅持到這會真的不容易,恐怕一會教學得移到他的小床上了,他還是少費點力氣好。
果真,吃了沒幾口飯,韓兮嶽就吃不下了,丁曉影也沒強迫他,自己也趕緊吃了吃,然後提前進入了課堂
超級仙氣。韓兮嶽走路時,小腿顫顫發抖,顯然上不了樓了。何阿姨便抱著他上樓,但她身體不好,根本抱不動長胳膊長胳膊的韓兮嶽。累得氣喘吁吁不說,還差點將韓兮嶽的頭碰到欄杆上。
丁曉影伸手將兮嶽從她懷裡接過來,“我來吧!”
何阿姨非常抱歉得說,“給丁老師添麻煩了。”
丁曉影道,“應該的!”學校中午時候,很多學生都要在宿舍睡覺,有很多肢體不靈活的孩子上不去上鋪,丁曉影都得幫他們一把,所以她抱起韓兮嶽來並未覺得困難。韓兮嶽比班裡的那個小胖子可瘦多了。小胖子她都抱得動,何況韓兮嶽呢?
她雖然沒有什麼,但是韓兮嶽的對她的感觸卻很大。她的懷抱溫軟且清香,這種感覺是他從未有過的感受。他依戀這個溫暖的懷抱,死死不肯鬆開抱丁曉影的小手。丁曉影拍拍他的肩膀,然後將他塞進了被窩。丁曉影問,“兮嶽,你的書呢?”
韓兮嶽指了指沙發上的書包,“在那裡!”
丁曉影取出書,坐到韓兮嶽的床邊,開始給他補起課來。丁曉影是做過準備的,問過所有老師今天的課程,打算一水得全給韓兮嶽補完。
丁曉影講課生動有趣,韓兮嶽樂得咯咯大笑,他們三節課很塊就上完了。丁曉影給他留出來閱讀複習鞏固的時間,自己趁空去樓下給韓兮嶽倒水。何阿姨正準備韓兮嶽的藥,見丁曉影來了,便將藥塞進了她手裡,“丁老師,兮嶽該吃藥了。”
丁曉影將藥接過來,看了眼掛鐘,馬上九點了,喂完兮嶽吃完藥,她就可以走了。她趕緊上樓,推開門的剎那,卻被眼前的人嚇得差點跌落手中的水杯。
韓子墨什麼時候回來了?
韓子墨眼疾手快,握住她的手,將她手裡的水杯給接住了。
韓兮嶽從後面哼唧,“爸爸!你走吧!不要打攪我們好不好?”他非常嫌棄韓子墨這個電燈泡。
韓子墨立刻旋轉身,雙目怒視韓兮嶽,好啊!你這個臭小子,過河拆橋,利用完你爹就甩一邊是吧?韓兮嶽從來都不怕韓子墨的威脅,當年韓老爺子在的時候也是,韓子墨越威脅他,他就越會賣萌耍賴。自從韓老爺子去美國後,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了,眼下這個機會,他鐵定不會放棄的。
“哼!哼!”韓兮嶽開始哼唧起來,“丁老師……我怕!”衝著丁曉影伸出胳膊,索求懷抱。
丁曉影果真上當,越過韓子墨,快步走到了韓兮嶽的身邊,握住了他的小肉手,問起,“兮嶽,你怎麼了?”
韓兮嶽委屈得撲入丁曉影的懷裡,小臉磨蹭著丁曉影柔軟的懷抱,睜著雙眼撒謊,“我怕爸爸!”
丁曉影反映很快,雙目劍般朝著韓子墨掃去,把孩子嚇成這樣,難道韓子墨對兮嶽使用過家庭暴力?丁曉影思及此處,立刻警惕起來,默默得往後退了退。現在社會隱形心裡變態的人很多,尤其韓子墨這類人。白日他們衣冠楚楚得出入各類精英戰場,夜裡會卸下偽裝,變回本性,做出各種匪夷所思得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