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箭,不管前路如何艱難重重,她也只得繼續一個人走下去。
起身一看,天已大亮,她急忙下了地,看到一邊的小芋頭睡得正香,身上蓋的褥子一半拖在地上,另一半卷在身下,而身上卻是一點也沒蓋著。她看著。微微笑了笑,將地上的拉起來蓋到了他身上。
熟睡中的小芋頭髮出輕輕的鼾聲,眉宇間的稚氣尚未完全脫去。眉頭時而微皺時而舒展,似是在糾結著什麼,他的膚色是一種缺少陽光的蒼白,胳膊非常細弱,湣�鷚揮昧�突嵴鄱稀5��墓牆諶春蓯譴執螅�餿們嗔�氳攪擻嵩虺篩嘰蟮納砑埽�吹貿隼蔥∮笸返納聿某さ撓Ω孟笏�母蓋住#�
小芋頭象個嬰兒般熟睡著,如此地安靜如此地贏弱,如此地讓人……心疼,如果沒有昨天夜裡那可怕的一幕,如果沒有昨晚他野獸般的行為,青柳一定會將他當成弟弟樣愛護。然而現在。一切都不一樣了……
青柳對著鏡子稍事整理了一下頭髮和衣服,然後便去開門,一邊拉門。一邊心裡還在嘀咕,不知道門外面的鎖開了沒有,可是她稍一用力,門就開了。青柳稍稍鬆了一口氣,出來正想回身把門掩上,身後忽然傳來小芋頭惺鬆的叫聲:“姐姐,姐姐……”
“我在呢,叫那麼響幹嗎?”青柳沒好氣地回身又推開門應道。
“嘿嘿,還好姐姐還在……”小芋頭咧嘴笑了笑,一個鯉魚打挺想站起來,卻沒想到自己是睡在凳子上的,差點掉到地上,還好他的手腳都夠長,細長的胳膊一撐就起來了,他衝到青柳面前:“姐姐起來怎麼不叫我一聲?我還以為姐姐偷偷跑了呢!”那副樣子,渾似完全忘了昨夜裡的事了。
“別一口一個姐姐地叫,你不覺得肉麻嗎?”青柳橫了他一眼,回身就走。昨夜的事他忘了,可她忘不了。
“那叫姐姐什麼?”小芋頭跟在後面,鬱悶地問。
“什麼也別叫!你和我是親戚麼?不是吧?那你亂叫什麼姐姐?”青柳頭也不回地。
“可是……姐姐總得有個稱號吧?哦,知道了,那我以後就叫你柳姐?青姐?嗯,還是柳姐好聽。”小芋頭自自話地著,兩人相跟著下了樓。
樓下吃飯間裡,俞則成早已用過早餐去開店了,飯桌邊只有金氏一個人,看到兩人下來,金氏轉過頭來招呼道:“來來來,芋頭,小姑娘,快過來吃玫瑰蟹殼黃(上海的一種特色小吃),俞媽一早去街上買的,還熱的呢,老好吃哦!”
“哦,我不吃了,嬸孃,我要走了。謝謝昨天晚上嬸孃留了我一夜……”青柳此時哪有什麼胃口,儘管她其實肚子非常餓。雖然小芋頭昨晚的事和他娘沒有關係,但是青柳總覺得這事和金氏有關,因此,現在她對她的戒心大增,原先對她的好感也似陽光下的冰塊般,消融了好多,但是出於禮貌,她還是用很尊敬的口吻和她話。
“喔喲,小姑娘講閒話哪能噶(這麼)氣啦?以後麼阿拉就是一家門啦,用不著噶氣格,芋頭,對伐?”金氏一聽青柳不吃早飯就要走,急過來拉著她的手熱情洋溢地,到這裡,還對傻楞楞地站在一邊一言不發的小芋頭使了個眼色,意思是讓他出來幾句話挽留一下,畢竟他們昨晚親熱了一夜是不是?
沒想到小芋頭只是面有赧色地看著青柳,沒有一點要話的意思,看到他娘看他,他竟然還以一種幽怨和惱怒的眼神,接著就把眸子轉向了窗外,顯然是不想再理她了。
金氏心裡大為不滿,心想,這小赤佬真是有了娘子就忘了老孃,全不想想如果昨夜沒有老孃為你籌謀,你一個小癟三哪能這麼順順利利地就能抱著個黃花大閨女睏覺?她心裡正酸溜溜地想著,忽然發現青柳的嘴巴一張一合的,顯然正在話,但她卻一句也沒聽到,不由收回神來,問道:“不好意思,剛才走神了。小姑娘儂講啥?”
“哦,我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