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就是說到辦公室有事路過,可在他最緊張的時候被馬小樂這麼一吆喝,竟然倉皇逃竄了,慌忙之中,還一頭撞在了樓梯拐角上。
吳儀紅見吉遠華走了,趕緊到馬小樂的辦公室,說了幾句話便走了,她怕吉遠華再過來看到,那就有些說不清了。
馬小樂見吳儀紅慌里慌張地走了,樂著呢,“哎呀,這下可好了,吳儀紅這個女人,是不用擔心她發騷來纏我了。”原來吳儀紅一進門就恐慌地說真是不可思議,那吉遠華還搞這一套,然後說看來以後連說話都得小心點,至於別的那事情,更得謹慎了,還是要小心使得萬年船,不管啥事,都得等一起外出的機會,神不知鬼不覺的才好,要不還真是夠危險的。
吳儀紅走了,馬小樂的確樂了一會,但低頭看到辦公桌上的材料,又愁得眉頭皺起來。
“他孃的,都寫些啥玩意兒,空話!”馬小樂翻著幾份吳儀紅找給他看的所謂的材料範文,“不實用,不實用,啥‘在廣泛的調研基礎之上,經過集體討論總結’的,太不符合實際了,這稅收的事還調研個啥討論個啥,還不就是我一個人說的麼。”馬小樂氣呼呼地把材料範文扔到一邊,自己寫了起來,題目就叫:花生不榨不出油
正文 【125】 鬧騰
“農村就像一片花生地,鄉領導就像是莊稼漢,村幹部就像花生地裡長出的花生,而村支書就是那顆粒最大最飽滿的花生米,雖然滿肚子都是油水,但不榨它,它就是不出油,所以,莊稼漢要想得到油水,就必須有決心、有狠心地去榨花生米……”馬小樂用他擅長的打比喻方式,洋洋灑灑寫了五六張紙。
寫完後,馬小樂自己反覆讀了兩遍,覺得還行,就鎖了抽屜回宿舍。走到吉遠華的宿舍門前,裡面還亮著燈,馬小樂故意咳嗽了一下,“真他孃的大膽,敢到辦公樓裡做賊!”話音一落,吉遠華宿舍裡的燈立刻滅了,馬小樂嘿嘿直笑。
第二天上午,馬小樂一到班上就準備把昨晚寫的材料拿給馮義善,太早了,馮義善還沒過來。馬小樂捏著材料,踱著步子來到吳儀紅的辦公室,看到吉遠華額頭青腫了一塊,一下明白了昨晚吉遠華為什麼聽到他的聲音立刻就把房間的燈給熄了,估計他是怕有人進去看到他腫頭青臉的樣子,難說清是咋回事。
“喲,吉主任,這頭是咋回事啊?”吉遠華也是zf辦副主任,不幹事的副主任,平時也沒人把他當主任看,大家都知道他掛個頭銜只是為了好提拔而已。
“哦,我不小心撞到門上了。”吉遠華尷尬地笑了笑,這還是他第一次對馬小樂笑。
“那可不得了了,不小心撞門上就這樣了,那速度可夠快啊,啥事這麼匆忙呢。”馬小樂呵呵笑著,一副落井下石的樣子,的確,他想戲弄下吉遠華。
吉遠華明白了馬小樂的意圖,擺明是要擠兌他,馬上調整了情緒,恢復了往日的孤傲,“馬小樂,我撞門上了關你啥事,你嘮嘮叨叨地想幹啥?”
“我哪有功夫和你嘮叨啊,有事對大傢伙說呢。”馬小樂對這辦公室所有人大聲說道:“現在可得注意了啊,這辦公樓裡有賊,昨晚我寫材料的時候窗外有賊,結果我拉開門一把抓住趴在我窗前的那個傢伙,‘啪啪’兩個耳光抽得他眼冒金星,然後又‘咣咣’兩腳踹倒了!”馬小樂看了看吳儀紅,抿著嘴直笑,再看看吉遠華,臉上一陣青一陣白,“這還不算呢,我又上前踩住他脖子,讓他喊我爹,誰知道他大叫著說不喊爹,我以為他還挺有骨氣,誰知道啊,他馬上說不喊我爹是要喊爺爺,你說那小子,是不是個賤性!”
“還喊爺爺呢,可就是喊太太也不能繞了他啊,得給他灌屎灌尿,看他還趴窗戶當賊!”
“還灌屎灌尿呢,我看就應該抽筋扒皮……”
談到賊,大家你一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