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花會,多少世家貴婦要來,若是讓她們見著唐家千金就是這般的教養,你還指望能定下什麼好親事來,沒得連累了府裡的其他女兒!”
李氏還敢說什麼呢,只得訕訕點了點頭,都認下這不是來了。她看唐天霖今兒這個架勢,想來若不在他跟前好好罰一罰芹姐兒是不行的,雖心裡不願,但還是喚了王媽媽拿了一把紅木雕漆的粗尺過來,沉沉掂在手裡朝思芹道:“把手伸出來。”
這尺子又重又沉,若是打在手心裡,那定是疼也要疼死了。思芹害怕了,想哭又不敢哭,憋著嗓子,屏著眼淚直搖著頭不肯伸手。
唐思芙做不得聲,在旁乾著急,除了陪著一塊兒抹淚,什麼也做不了,只能看向思芸。
唐思芸沒想到這事兒會演變成這樣,瞧瞧那把木尺子當真有些嚇人,這芹姐兒手心柔柔嫩嫩,幾尺子下去,肯定是要給打爛的。思芸走上前去,在唐天霖面前跪了下來,拉著父親的袖子道:“父親,四姐姐知道錯了,況且她也賠過不是了。昨兒的事情是芸兒有錯在先,也不能全怪了四姐姐!”
李氏這時候心裡亮堂得很,這打是非打不可,不過不是打給思芸看,而是打給梨香院那幾個嚼著舌根、瞧著熱鬧的看,只有打了才好堵住她們的嘴,免得她們將來好有話說自己管教不嚴,這話頭她可拿捏不起!
想明白了,李氏忍著心疼,一咬牙拉過思芸的手,幾板子就往上打去!這尺子的勁道可不是一般,小小的思芹哪裡吃得住這般的疼,一尺子下去便再沒什麼體面可講,呼天喊地大哭了起來,直討著饒。
李氏聽女兒這般哭法,心裡頭也同針刺一般,可手裡卻是一停未停,直打了整整二十下戒尺才算停下手來。
再看,思芹的右手心紅腫起一大塊來,綻出血肉,當真是下了狠勁的。
唐天霖見話也說得差不多,該管教的也管教了,想來思芹也當是記住了這犯下的錯事,遂站起身來掖了掖長衫,瞅了思芹一眼,嘆聲道:“做錯事就該罰,罰得越重,記得越清。這段日子你就好好呆在自己屋子裡反省反省,想想往後如何做才是!”
唐思芹哪裡還敢反駁半句,軟著身子低低應了一聲,待到唐天霖踏出了屋門,一雙眼狠狠剮向思芸。
“芹兒!”唐思芙忙過去抱起她,“我帶你回去上藥。”
走過唐思芸身邊的時候,唐思芹猶帶著淚珠的雙眼狠狠盯向她,小聲道:“六妹妹,你可得意了?”
天地良心,今天這事情可真是和她沒有半點關係。不過唐思芸心裡清楚解釋也是徒勞,只能選擇沉默,不說什麼。
李氏也累了,心裡又是陣陣刺痛,揮了揮手,玉翠便將思芸帶了回去。
這當家主母可不是那麼容易做的啊!
沈姨娘和方姨娘早派人在東屋這邊打聽到了訊息,這時候正聚在一處吃茶,說得甚是開心。
方姨娘:“喲,真沒想到,平時寵得那麼無心無骨的,今兒倒還真下的去手,還真打了!換了我們家萱兒,要我下這狠手,我可下不去呢!”
沈姨娘嗔笑道:“下不去也得下,老爺不還在邊上瞧著麼?我瞧著這東屋那邊可要消停好一陣子了。她當她是名門世家出來的,便總不把我們放在眼裡,還有那個芹姐兒,瞧瞧平日裡她瞧我們的那模樣,今兒才算是出了口狠氣了呢!”
方姨娘:“那可不是,要不是你想著告訴老爺,只怕這事過個幾天便就沉了下去。如今倒是個好時機,到時候海棠花大會料那芙姐兒和芹姐兒也不敢太張揚了!倒是給個機會讓咱們的女兒好好露露臉呢!聽說今次曹國公家的沈夫人,御史中丞蔣夫人可都要來呢!”
沈姨娘壓低了嗓子小聲道:“那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