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我犯了傷殺人之罪,一樣該法辦法辦!”
陳紀搖搖晃晃站起身,看著地上出氣多進氣少,已然活不成的寶駒,怔在了原地。
這匹馬雖不是千里馬,但也是匹良駒。更重要的是,這匹馬陪在陳紀身邊已有七八年,被陳紀當作親人朋友一樣。
片刻後,陳紀跪地抱頭痛哭道:“老馬啊!啊!老馬啊!”
陳紀趴在馬身上,哭得悲傷慘慼至極,一副如喪考妣的模樣。
這卻大大出乎了袁耀的預料。
袁耀已經做好了和暴怒的陳紀當街對峙的準備,卻是沒想到對方為了一匹馬,竟哭得不能自己。
但事已至此,袁耀也沒有回頭路走,只能冷著臉:“怎麼,我說的話不好使了?”
副將害怕袁耀,但卻更害怕以性情暴虐的上司陳紀。
咬了咬牙,副將拱手道:“請公子恕我等不能從命……此事宜當呈報主公,由他定奪。”
“公子現在雖為揚威將軍,領豫章太守事,但刑法民政諸事……公子無權過問。”
陳紀雖然違反了漢律中的“禁馬眾中”,在人群聚集處縱馬,但並沒有真正走車馬傷殺人,因此量刑最多也就三十到五十鞭刑。
如果順著袁耀的意思抓了陳紀,固然今天能討到袁耀開心。但以後呢?陳紀就算被罷免了九江太守,也是自己的軍中上級,弄死自己不需要第二句話!
袁耀笑了,什麼小角色也敢在他面前說什麼“無權過問”。
“你還知道我是揚威將軍?很好!”
“那你該如何稱呼本將?”
副將頭上冷汗直冒,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稱呼不當。
“屬下該稱公子為將軍!袁將軍!”
袁耀笑道:“好,你既然知道我是揚威將軍,領豫章太守事,可知道,我還兼領揚州都督事?”
“揚州都督?!”
人群中爆發出一陣聲音。
揚州都督?
周瑜墨眉微蹙,感覺有些不對勁。
那副將也吃了一驚:“揚州都督?”
袁耀拔掉了頭上的雜草,扯開了布衣,露出身上的鎖子甲,讓自己儘可能顯得威武一些。
“不錯,本將督揚州事,是為揚州都督!”
“論官職,陳紀是九江太守,我且問你,九江郡是不是揚州屬郡?我督揚州諸事,我能不能治他的罪?”
副將冷汗直流:“是,是是是,都督自然能治罪!”
袁耀:“論軍職,陳紀乃一裨將,位號在我之下;至於你就更不用說了……本將的話,就是軍令!你可知,違抗軍令,是什麼後果?”
撲通~
副將直接跪了下來,磕頭認錯道:“末將怎敢不遵將令!”
一眾士卒見副將都跪了,也一齊跪了下來。
“來人,捉拿陳將軍歸案!”
副將朝後招了招手,立刻爬起來數人,上前按住了陳紀。
陳紀被拖到了一旁,這才反應過來,頓時又悲轉怒道:“什麼揚州都督,我怎麼從沒聽過?”
周瑜和一眾吃瓜群眾一齊看向了袁耀。
都督揚州事?
這揚州都督和揚州刺史、揚州牧有什麼區別?
我們怎麼從沒聽過,揚州也有都督了?
副將也偷偷抬頭,看著袁耀。
袁耀輕笑一聲:“真是少見多怪!”
“爾等不信,問吾父便是!”
說完,袁耀招了招手,便是領著三個手下,揚長而去。
“剛才有衝撞鞭撻婦孺的,每人自己去領二十軍棍,再負責給人看病治傷;沒有擾民是正常來迎接我的,去袁府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