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今天還非得聽清楚他們在說什麼!
呂姬顧不得避嫌,直接端著硯臺走出帷幔。
“硯水沒了,我借下茶水!”
說完也不管袁耀同意與否,呂姬直接從袁耀手裡奪過了茶壺,咣咣就往硯臺裡面加水。
直到硯臺裡的水溢滿,呂姬才肯放下茶壺。接著又屈膝臥在袁耀案前,拿起墨錠磨起墨來。
鬼知道加了那麼多水,要研磨出可用的墨汁得多久!
顯然是打算賴著不走了!
袁耀和紀靈兩人面面相覷,過了好一會兒,紀靈才撫須笑道:“溫侯之女的脾性,原來如此率直啊!”
呂姬索性也不裝了:“我就這性子,怎麼了?”
“又不是我要嫁過來的,你們若是見不得我,大可把我送回小沛!”
紀靈愣了下,顯然沒想到自己會被一個小輩嗆聲。
“哎不是你……”
見紀靈變色,袁耀忙搶先呵斥道:“呂姬!你怎麼對紀老將軍說話的?”
“喊我幹啥?”呂姬不耐煩地瞪了袁耀一眼:“你們說你們的,我磨我的墨,怎麼了?”
袁耀也來了脾氣:“你在這,我和紀將軍還怎麼商議要事?”
“出去!”
“我不!”
呂姬才不怕袁耀生氣,大不了就是被趕出門外。趕出去也好,耳不聽心不亂。自己既然在房內,今天就必須得聽個一二三四五!
“我就磨個墨,又礙不了你們什麼事!”
“繼續商議啊,別停!”
啪!
袁耀拍了下案几:“這不是礙事不礙事的問題!”
“接下來我和紀將軍要說的事,就連軍中的偏將裨將都不準知情,你在這算怎麼回事?”
啪!
案几劇震!
呂姬猛地一拍案几,使得勁明顯比袁耀還大了幾分,硯臺裡的水都灑出來不少。
“說話就說話,誰讓你拍桌子的?”
袁耀一時語塞,抬手指著呂姬:“你你你……”
“你什麼你!”呂姬杏眼一瞪:“就你會拍桌子?”
“憑什麼讓我出去,覺得本小姐會偷聽?”
袁耀怔了一下,接著道:“對啊,我們就是怕你偷聽!”
“要是嘴上沒個把門的再說了出去,只怕會誤了本將軍的大事!”
呂姬登時又羞又惱,她平素最崇拜行事光明磊落的男子漢大丈夫,自然最恨別人說她偷偷摸摸。
當即便是變了臉,神色冷得能凝霜一般:“誰知道你們會說些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就算讓我聽我也不聽!!”
說罷便端著硯臺直接回了帷幔後。
“這這這……什麼臭脾氣,簡直不可理喻!”袁耀指著呂姬的背影便罵出了聲,接著又向紀靈拱了拱手:“紀老將軍,內人管教無方,讓您見笑了!”
紀靈沉著臉,並沒有多言語。
……
接下來的半個多時辰,呂姬在帷幔後自然沒聽到什麼有用的資訊。
被袁耀那麼一激,呂姬也沒了偷聽的興趣,寫完了信便蜷臥在了床榻上。
“哈哈哈哈……”
後堂又傳來一陣爽朗得意的笑聲,呂姬煩悶無比,抓著枕頭便捂在了自己腦袋上。
吱呀~
房門被開啟。
袁耀和紀靈站在門口,相互告別。
紀靈掃了一眼堂內,見無人後,臉色瞬間陰沉到了極點:“這位溫侯之女,頗為桀驁不馴……徐州事畢後,你可要……”
袁耀依舊是笑嘻嘻的樣子:“侄兒明白!”
紀靈點了點頭,他並不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