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難不成這人還真是趙賀辰找來的?
“丫頭你何必這般吃驚,今日之事婆婆也都全知道的,你想找到老身,不也是為了這事不是?”老嫗身子微微一動,往屋內陰暗的地方站定,聲音有點刺耳的沙啞:“你救我一命,老身教你解金饞蠱的法子,這事原本便是兩清了。你解不成,可就不關老身的事兒了。”
段雲蘇聞言不語,確實是的,自己與這老婆婆無親無故,這一點的交情也遲早會耗光。老婆婆也沒有一直幫著她的義務,若是這人不願說,自己也是強求不來。
老嫗瞧著段雲蘇的反應,輕輕抬起乾枯的左手,輕輕在段雲蘇的額上一點,無聲笑著:“只是你這性子正好合了老身的眼,便再說與你聽又何妨。”
那指上尖銳的指甲戳得額上有些生疼,老婆婆這樣親近的動作段雲蘇可從未見過。一直以來這人可是孤單成形淡漠不已,今日這般舉動,可真是讓她有些吃驚了。
段雲蘇只知這老嫗必定不是常人,只是見她不願說便沒問起她的身份,明知道此人有一身的秘術,也沒有絲毫的貪婪之意。這乾淨透徹的心思正巧得了老嫗的眼,若是此人有一絲一毫的貪念,這老嫗也不會再站在她跟前了。
“你可知什麼時候這血引起不了效果?”老嫗低垂下了頭,眼光晦暗不明:“此血引不成,一時滴血之人根本無血緣之親,二便是,此血中有異樣,引不出那金饞。”
段雲蘇微斂著心神,這般說來,那趙賀辰與趙賀祁,各是是因為何種緣故導致的血引不成?
“丫頭,你確定你那痴相公,真是王爺的親兒?”老嫗聲音含著低啞:“若是血中真有異樣,老身這麼多次都未瞧了出來。”
段雲蘇一驚,她可從來沒懷疑過趙賀辰的身份,倘若不是親兒,王爺和王妃豈會對他這般關愛心疼。
卻又聽那老嫗話題一轉:“丫頭莫要多想,你那痴相公也有可能是親生。血引有異,一是蠱二是毒三是病,後兩者不是老身的長項。說起蠱,亦是有些隱藏極深不能一探究竟。再者這蠱種千萬,老身可不是神仙,也不敢自傲地說一眼便能全都看透。什麼可能都是有的,丫頭你還是多些上心。”
“你不必著急,只要這人真有毛病,遲早會瞧出個端倪,若是你實在是擔心,婆婆送你幾本孤本,你仔細地學著便是。”老嫗說完便要轉身。
“婆婆您要走了?”段雲蘇心中突然有些不捨。
老嫗輕笑,臉上的皺紋迭起,看著段雲蘇眼光幽深:“婆婆一身仇恨,自是先行解決,婆婆身無定所,日後再見可要看緣分了。”
看著那離去的背影,段雲蘇抬腳便跟了幾步,後又站定不動。看著那逐漸融入到夜色之中的背影,心中有幾分低落。
不過短短几次相處,婆婆為人詭秘卻待她不錯,老婆婆如今這般年紀,卻要依舊四處飄零,瞧著讓人有幾分心疼。
若婆婆真能了了心中的怨,也會尋個地方安穩下來罷?
翌日一早,段雲甦醒了過來,伸手往旁邊一探,依舊是沒探到趙賀辰的身子。想起有日自己悄悄跟著他出了去,卻見姬夙拿著劍正四處追著他,當時嚇得她可是心肝兒可是顫了又顫。
她總算是知道了這呆子每日早起所謂何事。
解蠱不成,段雲蘇便讓安親王休養著幾日,一邊仔細給他調養這身子,一邊還想著法子該怎麼去向皇帝求得血引。
安親王看著她忙碌的樣子,無奈地嘆息道:“雲蘇何必如此忙活,父親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