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嚐嘗。”段雲蘇將糕點擱在桌上,笑著說道。
原本安靜的小寶突然間“呀呀”地亂叫了起來,不安分地揮著小手。趙賀辰無奈地拍拍他的小身子,只是小寶不領情了,皺著小眉頭嗚嗚地叫著,眼看就要哭嚎了出來。
段雲蘇急忙上前將小寶抱住,小寶哼哼兩聲又安靜了下來。趙賀辰幽怨了,怎麼就整日粘著孃親,他這當爹的哪裡不好了。
段雲蘇看著趙賀辰的樣子,無奈地笑笑。隔離之日出來,見著小寶都瘦了不少。
安親王妃說,小寶根本就不肯吃奶孃的奶,村裡有人家的牛下了崽,便去取了些牛奶回來。只是小寶吃不慣。也幸好小寶也長大了些,便餵了些米湯,這幾日也算熬過去了。
段雲蘇一回來,小寶便黏住了她,一副生怕孃親又不見了的樣子。段雲蘇心疼得緊,孩子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看著小寶的樣子,心裡邊全是歉意,這半大的孩子怎麼能離得了孃親。
“洪叔,可是趙方讓你過來的?”趙賀辰問道。
“正是,少主讓我過來你們這邊,商討對策也方便。只是沒想到我剛到鎮上便被暴雨困住,再想出來時又出現了鼠疫,所以一直耽擱到現在。”洪言知心有餘悸,當時鎮上的混亂可是記得清清楚楚,若自己染了鼠疫去了,那誰人來幫扶他的少主子。
只是沒想到事情這麼巧了,城門守衛深嚴,他一直裝作乞丐窩在城角,便是想著不打眼,再尋著機會出去。當日遇見趙賀辰夫婦,原本還是不敢肯定,想起少主子的對趙賀辰的描述,便在城角繼續觀察。只是後來見兩人遇見危險,忍不住了出了手,於是便有了後來的事。
“趙方過得可還好?”趙賀辰問道。
“少主子一起安好,如今正與太子在一起。洪水害的不少人流離失所,太子如今在私底下徵兵,等著時機成熟便秘密進京。”說起了正事,洪言知的臉色一正,繼續說道:“太子的意思,便是讓王爺先且候著,不必太過著急。太子徵得兵馬,還要在私底下操練,這怕要耗上不少的時間。”
趙賀辰眼臉微垂,思忖許久說道:“太子的兵馬如今共有多少?”
“當日太子兵敗,餘下八千兵馬,秘密徵兵數回,兵力已經過萬,只是若想對抗那成王,怕還是不夠。”
成王是個不好對付的,但現在的二皇子已經惦記上了成王手中兵權。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他們便在後面瞧著,尋著時機打他哥措手不及。
至於兵馬……趙賀辰想起胸前的符佩,眼光一沉。待他進京,便想著法子將那符令也奪來,足以跟成王匹對了。
洪言知預計著,至少還要等到秋末,太子才能將兵馬整頓妥當,到時便是他們反擊的機會。
天色漸黑,安親王妃將原本谷秋的屋子收拾了乾淨,讓洪言知先給住上。水生的茅房在暴雨中垮了,人小也建不起新的,這些時日安親王妃都留了他下來。只是洪言知過來,這住的地方就不夠了。
安親王妃長嘆一聲,原本的生活,哪裡會為一間屋子而發愁。
洪言知倒是不在意,聽聞了水生的遭遇,直接將人給提溜上榻,道:“將就些便好,在下皮粗肉厚的,也不是什麼矜貴的客人。”
是夜,段雲蘇想哄著小寶睡了。可是小寶白日睡多了,如今正是精神的時候,屈著小腳揮著小手玩得正歡,嘴巴砸吧了兩下。看著身邊的趙賀辰,伸手探了幾探,可是怎麼都探不著,“啊啊”地胡亂抓著,小身子一用力便翻了過去。
段雲蘇心中一喜:“小寶會翻身子了?”
趙賀辰也是好奇地睜大了眼睛,看著小傢伙哼哼唧唧地動著,伸手將他翻了半道身子給推了回去。
小寶睜著圓溜溜的眼睛“咿呀”叫著,不知道自己怎麼又回了原地,咬了咬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