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四周空間如鏡面般破碎,施加在眾長老身上的壓力消失一空。 一個身後揹著長劍的青年男子從破碎的空間中走出,澹然說道:“敢在天鹿城鬧事,除了始祖魔以外,你還是第一個。” 見到來人,一眾長老心中羞愧的同時又是激動不已:“王上!” 沉夜笑道:“辟邪王?希望你能讓我認真一些吧。” “如你所願。” 辟邪王拔出背後長劍,一劍斬下,空間破裂,沉夜亦是取出殺道之劍,天罡橫空,時間錯亂。 空間與時間的力量在古厝迴廊深處激烈碰撞,混沌之力變得無比狂暴,引發的時空潮汐幾乎將天地法則傾覆。 一眾長老看得心神搖曳,震撼不已。 “那位流月城大祭司竟然能引動時間的力量!” “雖然王上還很年輕,可辟邪王族至少是能力敵大天魔的存在,對方竟然能和王上匹敵!” 沉夜長劍橫空,引動大日法則。 東曦既駕! 萬千流火焚燒天際,連混沌之力都分解熔化。 辟邪王現出辟邪真身,至剛至強的辟邪之力淨化大日。 一人一辟邪在古厝迴廊深處來回大戰,最終戰至時空亂流之中。 外人無法觀測的時空亂流中,兩人默契停手。 沉夜澹然問道:“差不多夠了吧?” 辟邪王變回人形,不滿道:“這就想收手?你可是殺了我一位長老!” “問責之前,先把你臉上的笑容收斂一下。” “別亂說,我這分明是哀傷。” 沉夜微微搖頭:“以你的實力,要拿下長老會何需這麼麻煩?” 辟邪王輕嘆一聲:“長老會雖然腐朽,但他們對天鹿城做過的貢獻還是不容抹殺。” 沉夜笑著問道:“看來,這些人當中似乎並不包括那位虛長老?” “他的靈魂不足以承載辟邪王的血液。”辟邪王嘆了一聲,旋即說道,“辟邪王族的血脈是這世上最為霸烈的力量之一,可吞噬、轉化一切與之不同的靈力,因此,辟邪王族幾乎不存在混血一說,正常誕生的王族幾乎都是純血。既然沒有混血,你可知天鹿城的王族旁支是從何而來?” 沉夜略一沉吟:“莫非是你們王族賜予的血脈?” 辟邪王微微頷首:“辟邪王族血脈極為霸烈,即便同族之中,亦只有極少數族人能夠承載,這部分能承載王族之血的族人便被賦予了王族旁支的榮譽。” 沉夜點點頭,難怪純血王族和王族旁支的實力差距如此之大,原來那些旁支其實算不上是真正的王族。 “只有辟邪中最強大的體魄和最堅韌的靈魂才能承載王族之血,而虛長老體內的王族血脈來自他的父輩,他自身的靈魂其實不足以承載這份強大,所以深受王族之血的影響,變得愈發殘忍暴戾。” 沉夜眯了眯眼:“你說這些是想告訴我,不要讓小辟邪隨意賦予血脈?” 辟邪王點點頭:“辟邪王族的血脈本就極為暴戾,只有殺戮極重的靈魂才能壓制,而你帶來的小辟邪又被魔氣侵蝕,它的血脈比一般王族血脈更加狂暴,一旦賦予出去,可能造成難以想象的後果!” 沉夜並未拒絕:“我知道了。” 辟邪王輕聲笑道:“出去吧,我的長老們可能都要等急了。” 古厝迴廊深處,四周空間如破裂的鏡面一般滿是裂痕,無數流火從空間裂縫中逸散出來,恐怖的能量波動讓連線魔域與人界的巨大通道近乎崩塌。 在一眾長老的焦急等待中,兩人從時空亂流中退了出來。 兩人相視片刻,沉夜一言不發的抓起小辟邪離開。 見狀,一眾長老急切喊道:“王上!” 辟邪王冷聲道:“讓他離開。” 等沉夜離開後,他的嘴角才淌出一縷鮮血。 “王上!你……” “不礙事。”辟邪王擺擺手,“算是兩敗俱傷吧。” 眾長老頓時鬆了口氣:“還好。” “還好?”辟邪王發難道:“這樣一位強者本可成為我天鹿城的朋友,卻被你們親手推了出去,還連累得虛長老身死。” 一眾長老很想解釋,殺掉小辟邪本來就是虛長老提出來的,但人死為大,他們也不好往虛長老頭上“潑髒水”。 倒是還有一位長老不服氣:“那孽畜沾染了始祖魔的魔氣,為免它以後為禍世間,本來就應該將其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