憂了沒有忘記,當日他說的‘不要以為你是相府的嬌客’那句話裡的輕視,怎麼這人今日怎麼這般的平易近人了。
蘇啟明瞧著眼前的架勢,他知道要做點什麼才能彌補,他看了一眼文氏,心頭冒起了主意,今日之行為也只有推在這文氏的身上了。
他心裡氣恨呀,對文氏,對無恨,文氏就是個豬,辦事不力,無恨就是頭蠢豬,連個訊息都能聽錯了,誰說二皇子,七皇子對無憂的心思淡了,看看,心思淡了都不辭辛勞跑到家裡來為她打抱不平了,若是心思不淡,是不是就直接砍了他腦袋算了。
蘇啟明這時候心裡恨呀,悔呀,為了一個三皇子將二皇子,七皇子都得罪了,還留下這樣棘手的事情,他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千百算計,萬般算計,卻是什麼好處沒落得,還得了一身騷。
蘇啟明越想越氣,越氣還越想在兩位皇子面前落下一個好來,於是文氏就成了替罪羔羊。
他走到文氏的身邊,一腳踢了上去:“賤人,你為何要離間我和無憂的父女之情?”
蘇啟明聰明呀,他知道現在的無憂是金疙瘩碰不得,所以直接將矛頭指向文氏,打算讓文氏一肩擔了。
無憂看著蘇啟明如跳樑小醜般的自編自演,笑意更濃了,她要的就是這句話,因為她今天就是來要蘇啟明好看的,是找他算賬的。
蘇啟明踢了文氏一腳後,不忘使個眼色給文氏,提醒她該怎麼做。
蘇啟明是真的喜歡文氏呀,喜歡她的年輕,喜歡她的美貌,喜歡她有彈性的肌膚,喜歡她的柔情似水,可是現在在他面前的這張的豬頭臉,實在引不起他的憐惜。
他現在所想到的都是自己的困難,自己的榮華富貴,自己的國丈夢,至於文氏的生死,倒是不那麼重要了。
蘇啟明的如意算盤打得很好,但是文氏又豈是乖乖跟著他走的人,她看著蘇啟明像是丟棄一塊抹布一樣,要將她丟棄,根本無視於她的死活,竟然想要她一人將這樣的大罪給擔下來,而文氏也沒有錯過蘇啟明身邊那如花似玉的丫頭。
她嬌笑了起來,卻不知道自己的笑容扭曲而醜陋,她開始滔滔不絕的說話,說的很急,但很清楚,她看著蘇老爺的臉色越來越紫,心頭閃過一陣痛快:他既然無情,那就不要怪她無義。
文氏將一切的罪名都推到蘇啟明的身上,還假惺惺的哭訴著自己的無辜,說蘇啟明許諾她,要將她扶正,她才黑了良心做出這樣的事情。
蘇啟明臉色越來越難看,他是真的沒有想到文氏會添油加醋的給他加罪名。
無憂看著眼前的兩人狗咬狗,將責任推到對方的身上,眼底流露出笑意,不過她悄悄的動了一下手指,果然鑽心的痛傳了過來,她的眼淚落了一陣,抽噎起來:“外公,這事依無憂看,還是交給官府吧!”
“不行!”蘇啟明大叫起來,又急又怕,這時他是真的怕了,若是交給官府,不管這事是不是真的,那他蘇家就是真的完了。
無憂狀似不解的看著蘇啟明,輕輕啟唇:“父親,為何不行?”
無憂心中其實也明白,今日之事,若是告到官府,不但蘇啟明落下個不慈的罪名,而她也會落下一個不孝的罪名,她還不至於會為了這麼個貨,讓自己惹上一身騷,而無憂也清楚,依靠文氏一人的口供也撼動不了蘇啟明,根本不能拿他如何,因為所有行事從頭到尾蘇啟明都沒有露面,就像蘇無恨一樣,無憂明知道那那婆子應該是無恨的人,只是她根本拿不出證據,即使文氏說那碗晚聲碎是無恨所尋,可是一個人的話不足以定罪,無恨可以推說文氏和二房有仇,藉機報仇,而蘇老爺也可以說文氏恨他內室處事不公,還有無憂不想無悔日後在商場不能立足,頂著蘇啟明這樣一個不慈之人兒子的帽子,這些都是無憂不能完全放手的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