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開始,他無法記清楚的時候,心底就一直叫囂著這種痛,任何人都無法撫平的痛楚,而她恰如一泓清泉,令他不自覺的沉溺,無法再有任何理智。
錯了,又何妨?只要能留住她,他會用自己的真心讓她看清楚,他的心有多真,讓她知道他可以給她多少的情?
明明她是不能觸碰的禁忌,痛的麻痺下卻讓他在掙扎中淪陷。
他堵住她的唇,不讓她呼喊出聲,他牽制住她的雙手,不讓她傷到自己,無憂因為她可以平靜,可是她的淚終於還是落了下來。
這個人瘋了,真的瘋了!
他不怕天下人唾罵嗎?他不怕後世的唾罵嗎?
可是此刻她竟然心亂如麻,無法將自己從這樣的困境中解脫出來。
無憂只知道一定不能讓事情走到那一步,若是今天她真的被他得逞了,她可以想到二皇子會是怎樣的表情,那人將自己視為生命,視為心,她怎麼可以不守護他的命,他的心?
反擊已經成為她唯一的途徑,無憂的眼裡升起從未有過的火焰,她慢慢地將身子倒在一旁的石頭上,而七皇子自然沒有注意到她細微的動作。
他在誘惑著吻她,她的唇怎麼可以這麼的冰冷,這麼的無動於衷,他已經將他所有的熱情都傾瀉出來,為何她還是這般的冷清?
他不信,他就喚不起她體內的熱情,他不信他不是她命中的那個人。
他的誘惑只換來無憂的冷冷的一笑,她將全身的力量慢慢移到腿上,悄悄地曲起右腿,準備給這男人狠狠地一擊。
就在她全身心的準備之時,洞外不遠處傳來太監尖尖的聲音:“太后……太后……”
無憂和七皇子的身子皆僵了起來,太后來了!
當然,也只有太后這樣的貴人來,才能夠輕而易舉的走進侍衛們的範圍。
無憂的臉色蒼白,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兒,心裡不由得罵了聲:老妖婆,歹毒的老妖婆!
無憂已經知道太后要做什麼了,她設下這個陷阱要做的是什麼了,她想要廢太子:若是再先皇駕崩的當日,剛剛被冊封為太子的七皇子卻在大庭廣眾之下被抓到與人廝混,就是失德,而這個人還是先皇讓二皇子奉旨休掉的棄婦,那就不僅僅是失德這麼簡單了。
就憑這一點,足夠廢除太子了,而她這個淫亂後宮的女子自然也只有以死謝而天下,無憂此刻終於知道太后所說的心想事成是何意思了。
無憂苦笑,她真的不適合後宮,不是她鬥不過,而是她永遠無法可以像她們這般狠毒,可以置生死不顧,殺死一個人就像碾死一隻螞蟻一般,無動於衷。
她做不到,不管重新活多少次,她的心都不夠硬,不夠無情。
無憂臉上無一絲血色,而七皇子的臉色也不好看,看來無憂想到的,他已經想到,不過到底是身經百戰的皇子,在這樣的時刻卻還沉穩的將她的衣帶繫好。
他輕輕的親了親她的臉,示意她慢慢地從洞口的另一邊離去,此刻,無憂也知道太后佈下陷阱會留下這麼多時間給他們敘舊了,因為她就是要等既定的事實。
無憂甚至想,若是太后看到他們二人衣衫齊整,是不是會很失望?
她慢慢地走過那個黑洞,她出來那個洞,又走進了另一個幽深的黑洞,她感到她進洞的時候,身後似乎有人影一閃而過,她掩藏在洞口看了一眼,什麼都沒有,她輕輕的搖搖頭,繼續慢慢地,無聲無形的向前走去。
快點離開,快點離開,不管是不是還有人在這假山群裡,她都必須快點離開,她真的不想把性命丟在皇宮裡。
相信剛剛即使真的有人,也不會是太后的人,因為若是太后的人,剛剛一定已經出口喊叫,那應該是七皇子的人,無憂袋現在都不相信,七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