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的,就是小小的門房也早就收到李慶傳下來的訊息,無憂來了誰敢不放行,即使主子此刻真的不在。
無憂這次猜錯了,二皇子還沒有回到別院,但是無憂卻沒有轉身回去,反而進了別院,去了張翼的書房。
無憂來了別院,自然才機靈的下人傳了訊息進宮,張翼收到訊息先是一怔,然後那顆心又喜又驚,喜的是無憂對他的情意,他還沒有從早晨她離開的惘悵中出來,她又轉身尋他了,驚得是,他擔心無憂回去受氣了,蘇啟明昨日抬了妾成妻。
張翼一路讓馬車急趕著來了別院,脫了大氅扔給一旁的李慶,問了無憂所在,腳下生風,他恨不得時時刻刻看到無憂才好:原來將一個人刻入心間是這樣的感覺。
一進書房的門,就瞧見窗前盤膝坐著的人影,她今天穿了身青色的素面的儒裙,細細密密的發在腦後盤成一朵髻,未著任何髮飾,僅僅一根翠色的簪在頭上,就像每年春天他在牆頭上見到的一抹春色,很是賞心悅目,但看著這這小小的背影,他就覺得冬天已經過去了,他又迎來了春天。
他揹著手走進了幾步,見到她俏麗的側臉,眼神變了變,嘴角微微彎起,看的出他的心情不是很糟糕。
無憂似是剛剛察覺到有人,抬頭看了一眼:“你回來了?”掩飾住心裡的雀躍,面上淡淡的,就如同尋常的夫妻般。
二皇子心中一熱,這一聲是滾燙的開水澆進他的心田,
“嗯!”二皇子轉身將門掩好,大還不忘落上了閂,大步走到無憂的身邊,無憂還沒有晃過神來,眨了眨眼睛,乾巴巴的看著向她走來的張翼,道:“幹嘛,幹嘛落閂?”
話音方落,他就已經彎下腰,在她猝不及防的時候,一下子抱住了她,一手探到她的身下,將身子輕盈的她從椅子上騰空抱了起來,他的動作很麻利,但是手下用的力氣卻半點不多,只讓她感到溫馨,卻不覺得驚慌。
“你……你……這是幹什麼?”她張嘴,有些結巴。
張翼並不搭話,自己忙著將人抱在懷裡,自己落座在椅上,而她自然就被安置在他的腿上,將她的頭微微轉向她,面對面,幽深的黑眼深深的望進她水汪汪的眸子中,輕輕地吸了一口只屬於她的馨香,嗓音低沉嘶啞:“在蘇家受委屈了?”
無憂雙手環住他的脖子,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回答他的問題,想到張仁和的話,心底那份隱憂就浮了上來,怎麼也消散不去,更有一絲委屈,這人怎麼什麼事情都不愛和她說,難道他真的打算瞞著她嗎?
無憂也知道他是好意,可是心裡頭怎麼能不怪張翼,什麼事情都瞞著她,將她當成易碎的娃娃一般。
因無憂的默不出聲,張翼的眉心擰了起來,他更相信自己臆測,定然是蘇啟明新上任的夫人給無憂難堪了。
情人眼裡出西施,無憂在張翼眼裡自然是千好百好,就是有什麼不好也是別人不好,引的她不好的,所以無憂的不快,看在張翼的眼裡自然都是那楊氏的錯:什麼東西,不就是攀上了張顯嗎?敢對他的女人不敬,實在是活的不耐煩了。
張翼這瞬間就打算留無憂多住些日子,好好的哄美人兒開懷,反正名聲這東西,無憂留在宮裡半月有餘,要敗也早就敗了,也不差這點了。
當然,這不是張翼不注重無憂的名聲,就是因為太注重了,所以才如此做,他甚至想,日後若是他真的去了,世人也不會低眼看無憂,他的所作所為都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至深的情意,天下人只會認為皇帝棒打鴛鴦,置有情人陰陽相隔。
張翼樓著無憂,今天積壓的煩躁浮現在了臉上,清晰可見,眼中神色變幻,樓著她的手臂突然收緊:他忽然想到若是日後他不在了,他的無憂受了委屈找誰去說?
這個想法讓他心情瞬間沉重了起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