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就賜給朱允文那小子居住吧,供奉他的人選,朕還要琢磨一二,錦衣衛在那兒,亦要小心保護著,多派一些人手,假若出了閃失,朕拿你是問。”
郝風樓心裡想:“湘王的宅子?這湘王既是朱允文的叔叔,同時也是被朱允文逼迫**的,這年頭的人大多迷信,請朱允文去住,那朱允文住的心安麼?至於什麼多派人手,無非就是監視居住而已,雖然是提高了待遇,其實還是幽禁,無非,只是換一個地方而已。”
心裡這樣想,郝風樓卻還不忘表現出驚歎的樣子,讚道:“陛下聖明,若是朱允文知道陛下如此厚待他,或許他終有幡然悔悟的一日,也請陛下放心,錦衣衛這邊,是斷然不敢有半分懈怠,絕不敢讓陛下的侄兒,出半分差錯。”
朱棣聽得有些刺耳,他心情煩躁,便不禁瞪了郝風樓一眼。
郝風樓只得繼續裝糊塗,一副很傻很天真的樣子。
這朱棣才嘆道:“事情一件件的辦吧,眼下,也只能如此,漢王的事,你的母后那邊,暫時先瞞著,事情沒有水落石出之前,不要吐露聖明,你退下吧,朕今日心煩意亂,需要靜一靜。”
郝風樓起身,告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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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中的旨意頒佈的很快,無非是尋覓到了建文的蹤跡,說了一些建文的近況,又說朕聞此事,欣喜若狂,先命廠衛查驗核實,果然此人,便是朱允文,因此特此頒佈詔書,命人迎接朱允文入京云云。
此前這只是流言,甚至有許多人不禁心裡陰暗的在揣測,建文天子既被尋覓到了蹤跡,落入當今手上,怕是要凶多吉少。
宮闈中的爭鬥,即便大家不知道,可是歷朝歷代多的是血淋淋的先例,因而許多人聽了,都是搖頭。
可是不曾想到,天子竟是詔告天下,還命人迎朱允文入京,這一下子,倒是讓那些惡意揣測之人,有點兒反應不過來,甚至有人聽了訊息,還是不信,等到邸報傳抄出來,仔細一看,果然連邸報上都有,這才不得不相信。
這天子的大度,如今倒也讓人無可指責。
可是接下來,又一個問題出現了,建文從前是天子,而現在呢,當今皇上,也是天子,天無二日、國無二君,當今皇上,會如何處置建文?
在眼下這氣氛之下,其實這事兒,雖頗受人的關注,可是大家的注意力,卻還是在錦衣衛身上,必竟近來拿的人牽連太多,有的人恩師被抓了去,有的是門生收到了駕貼,也有同鄉、同窗之類,若說建文,或許只是津津樂道的話題,又或者只是大家憐憫同情的物件,可是這錦衣衛,卻是切切實實的侵犯到了所有人的利益。
於是乎,有人哀嚎,有人痛罵,也有人噤聲,人生百態,盡都在這裡淋漓顯現。
郝風樓沒有興致去理會這些人的感受。
宮中的人已經出發,郝風樓也已抵紫金山,在這蘭若寺裡,郝風樓又見了一趟朱允文。
他深深的看著朱允文,若說此前,他或許只是以為,朱允文是個可憐蟲,或許他的心裡還隱藏著仇恨,可是這個人本身卻是無力的,於是遁入空門,藉此來明哲保身,又或者是萬念俱灰之下,不得不借此來麻痺自己。
可是現在,郝風樓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這個朱允文,很不簡單,在他的背後,似乎有計劃的在謀劃著什麼,不管怎麼說,現在的朱允文不但絕對安全,而且,現在頭疼的,卻是朱棣了。
一個成為了和尚的朱允文,居然能成為燙手山芋,讓堂堂的永樂皇帝食不甘味,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