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鎮上的小院子還有幾個,不過這回沒拿回來,但是肯定不想在從家裡拿了,他知道娘和弟妹們平時吃個雞蛋都不容易,看幾人蠟黃的臉色就有些心酸,他是家裡老大,應該承擔家庭重擔,若不是先生一直誇他學問好,父親又把自己當做希望,他真想出去給人家跑腿做上個小生意,一個月也有個幾百文也能讓家裡鬆快不少,隔三差五也能吃上點子肉打打牙祭。
“老大啊,做學問要緊,要是累,咱就別去給人家擺攤了吧。”
劉氏識文斷字的,也算通情達理,這個時代就是士農工商,商人地位十分低下,被認為算計私利,狡猾,一身銅臭。而讀書人,都有一種清高勁兒,給人擺攤寫信,除非是日子真過不下去了,否則還少有人拉下這個臉子,這可是被很多人覺得有辱斯文的。
“娘,不礙的,給人寫信還能練練字,不用自己出銀子,還省點筆墨。”
莫子歸笑笑,並沒有多說,開始他也被嘲笑,但是用自己寫信換來的銅板給小妹買了頭繩之後,就放得開了,臉面之類的不重要,看到小妹笑盈盈的小臉,他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被人在後面說幾句酸話,不痛不癢,沒什麼大不了的。
“兒子長大了,我們也別操這個閒心了。”
莫如湖吃了幾口花生,又喝了一口酒,劣質的白酒度數也並不高,但是進到胃裡仍舊暖暖的,這個地方冬天的時候特別冷,村裡人有錢沒錢的都好這麼一口兒。
“他爹,一會兒吃過了飯去爹孃那,把這月的贍養銀子給了吧。”雖然已經分家,但是老三莫如湖家和老大莫如江還是經常走動的,兩家的關係也比較和睦。青璃的大伯母大劉氏是孃親的堂姐,而且是自小一起長大,所以關係比較親近,完全沒有妯娌的自私嫉妒等一些小想法,而且大伯莫如江家的條件也比自家好上些許,大堂哥莫子冬在鎮上的酒樓當小二兒,每月有三百文的工錢,而且還不時能接到客人的打賞,有時候還會帶些酒店剩下的吃食回來,不過青璃對這種別人剩下的比較反感,大堂哥過來送了兩次,那時候她正摔的昏迷,更是沒什麼胃口,因為那會天熱,劉氏也沒有留。
大伯家除開大堂哥還有一個兒子一個閨女,都比她大,莫子冬已經十七,定了隔壁村的老張家大閨女,約好今年冬就成親,二子莫子華和自家大哥一樣,都是十五歲,還沒定親,小女兒莫青菊九歲,很少出來玩鬧,每天都幫著大伯母大劉氏餵豬餵雞,時不時的還要換洗爺奶的衣物和床單。
“我好久沒看到爺奶了,爹也帶我去吧。”
莫青璃眨眨眼,做無辜狀,實際上她對慈祥的爺奶很有好感,而且奶奶臥病在床,平時裡也不出門,這次她摔倒把她奶還急的上了幾天的火,這不,她又活蹦亂跳,想去看看,前世她的爺奶都在她出生不久就生病去世了,她還沒享受過這種隔輩親人的關愛,所以心裡很是渴望。
“去吧,也不好空手,正好把你爹帶回來的桂花糕分一半送過去。”
古代的風俗就是很淳樸,家裡有什麼好東西,親人之間都不吃獨食,互相送上一點,這是習慣也是本來有的習俗,不但親人,街坊鄰居也是如此,不像現代社會那麼冷漠,有錢也藏著掖著,住在一個樓層的鄰居,住了幾年可能也碰不到幾面,說不上兩句話。
“好咧!”
莫青璃得到孃親的指示,興奮地下了炕,她記得爹爹來回來的桂花糕有不少,至少有兩三斤,這種鬆軟的糕點正適合爺奶的年紀,但是她自己可以不吃,怎麼也要給二姐青薔,小弟子喜留上兩塊。
“這丫頭!”
劉氏看著自己的閨女自從撿樹枝摔下山之後,似乎懂事不少,也不像原來那樣整天就自己一個人悶悶不樂的,放了心,臉上也帶著笑容,“他爹,璃丫頭前幾天還說自己愛吃大白菜,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