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的工錢,你拿著吧,但是給我送東西的事暫時保密。”
青璃不再理會富順,因為這寡婦鬧場,她出來有一陣子,現在著急回去,不然娘劉氏一定擔心,下次她出門都不方便,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李墨軒來處理。
青璃回到家裡的時候並沒有人注意,娘劉氏正在奶的屋子裡,兩個人正聊的開心,娘還準備了筆墨,記錄大堂哥下聘需要採買的單子,這雙方還沒見面,好像這親事就真能做成了一樣。
“這是個好閨女,咱得好好待人家,那些汙言碎語的不能信。”
奶樂呵呵地重複了好幾遍,說的就是付彩雲拒絕做地主的小妾而被人汙衊的事,這同為女子才知道這個世道對女子多麼的不公,就拿劉氏偷人的事來說,張家村那個姘頭大壯,回去什麼事都沒有,偶爾還被調笑說好福氣,這就是這個時代普遍男人的心理。
“可不是咋的,我也算看著她長大的。”
因為兩家的鄰居,娘瞭解的就比較多,付家人厚道,左鄰右舍相處的都極好,當年付彩雲的爹當獵戶那陣子,時不時的還送只野雞到劉氏孃家,這是真真的捨得。
“咱家啊,不圖大富大貴,就圖個和睦。”
說起這個,奶又笑眯了眼睛,她的兒女都不錯,孝順,娶的兒媳婦各個懂事知禮,大家謙讓著不計較,這可都是虧的她眼睛亮,當年不怕路遠,求了這麼兩個賢惠的媳婦,唯一有點遺憾的就是不省心的老四,也不知道現在跑到了哪裡,只能偶爾託人捎信,也有個兩三年沒回家了。
“哎呀,娘,你就放寬了心,人是沒的說,大嫂很樂意呢,就等著這個兒媳進門了!”
“那你們最近是不是要回去一趟,好好張羅下,去人家閨女家裡提親,咱這方面,可不能委屈了人家閨女。”
話說到這份上,兩個人又樂滋滋的閒聊了起來,還自作主張的商量起了婚期,人家彩雲姐那邊還不知道情況呢,這邊倒是先一頭炕熱。
家裡上下有張大娘忙活,現在又多了個跟班堂姐莫青菊,可是解放了孃親,現在她平日就拾掇拾掇屋子,手上原本裂開的口子都癒合上,已經長好了一些。
“璃丫頭,你又出去晃盪,你過來看看我這個構圖怎麼樣?”
二姐青薔從一進的廂房裡探出了個身子,衝著她招手,“我這一直都忙活畫的事,你倒是清閒。”
“嘿嘿。”
青璃尷尬的笑了兩聲,然後坐下喝了一杯茶水,快到晚飯的時辰,她就沒有吃糕餅,抓了一把瓜子嗑。
“二姐,這是你畫的?”
二姐是用碳棒在一張麻紙上構圖,後花園的芳草萋萋,趙晚春一身翠煙衫,身披翠水薄煙紗,肩若削成腰若約素,眸含春水清波流盼,頭上的倭墮髻上插著一根鏤空的金簪,綴著點點紫玉,流蘇灑在青絲上,她正被丫鬟推著盪鞦韆,一顰一笑都如此的動人,鞦韆邊上還跟著二姐和青璃自己,幾個人都笑盈盈的。
“是啊,怎麼樣?不過和大哥還是差的多!”
“二姐,你畫的這麼好,我怎麼不知道?”
青璃驚呼,現在就差上好的白宣紙,上面點上一些水彩,這畫能更動人,二姐竟然說這還沒有大哥畫的好。
“那時候你還小,我和大哥一起和爹學過兩年。”
莫青薔解釋了一番,當時爹也誇她有天分,只不過她對作畫不感興趣,又不是大家小姐,需要琴棋書畫,一個村裡丫頭,做這些顯得矯情。
青璃頓時豎起大拇指,又重新認識了二姐,她覺得自己的書畫水平越來越拿不出去手,被深深的打擊。
吃過晚飯之後,青璃拉著小弟子喜在院子裡晃悠,二姐去找大哥說作畫的事,三哥跑到前院去找林風澈,說是非要習武,最近正在練習蹲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