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諳捂著嘴,連續打了兩個噴嚏,他一向對薰香敏感,有脂粉味道就會讓他反應很大,這也是他非常討厭女子的原因之一,特別的那種劣質的脂粉,撒上一點,豔俗的香氣可以傳的很遠。
此時,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面部表情有多柔和,若是方臉在的話一定會驚掉下巴,淳于諳的眼裡帶著無奈的笑意,輕聲的嘆口氣,這個小丫頭,不知道他也是成熟的男子嗎?竟然繡了這麼一個*的美人,可是他怎麼會想到這人就是她,那也胸前的兩團柔軟,讓他快速的又起了反應,慾火一上來,睜著眼一夜無眠,天不亮就去上早朝。
近日弘德帝總是心神不寧,因為他的身體在走下坡路,每每如此,見到後宮人比花嬌的美人們,他都有一種無力之感,美人在懷,卻不能挨個臨幸,換來換去,能和他相伴到老的也只有姜貴妃,可是看到她還是水嫩的如蔥花一樣,自己卻有了白頭髮,心裡就有說不出的感覺,所以他最近經常去白皇后的宮裡,帝后關係緩和不少。
關於太子之位的人選,弘德帝拿不定主意,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雖然對楚陽沒有楚仁喜愛,可是楚陽畢竟佔著嫡出的位置,名正言順,近些年又表現的不錯,還是在拖一段日子看看。
“有本上奏,無本退朝!”
一個老太監的尖叫的嗓音傳開,底下百官蠢蠢欲動,有本上奏的都在琢磨措詞,怎麼才能把話說的明白,又能溜鬚拍馬讓皇上高興,那就是聖心所在。
“皇上,臣有本。自從地龍翻身以來,這幾年,我大周風調雨順,百姓安居樂業,國庫日漸豐盈,這都是皇上您賢明,此乃萬民之福啊!”
朝堂上,弘德帝坐在龍椅之上,不時的用手摸著手柄上的貓眼石,正在走神狀態,昨夜臨幸了個新入宮的妃子,還不到天亮就被身邊的貼身太監叫起來洗漱上朝,這皇上也做的不是那麼舒服。他微微睜開眼,底下拍馬屁的正是兵部侍郎,能這麼說,後續一定是要銀子的。
兵部侍郎和兵部尚書對視了一眼,他是被頂頭上司推出來啟奏,萬一說的皇上不高興就是一頓斥責,就算沒有實質性懲罰也是丟面子的事,被百官嘲笑,他擦了擦汗,又繼續道,“我大周與大秦邊境常年苦寒,士兵們極其艱難,近些年雖然平順,可難保大秦有什麼動作,皇上……”
“阿嚏……”
兵部侍郎徐大人說的正激動,其言灼灼,被這麼一聲突兀的噴嚏打斷,氣的差點跳腳,百官發出小聲的嘲笑,徐大人頓時覺得下不來臺,往左邊一看,打噴嚏的正是淳于少將軍,他正在用帕子捂著嘴,平日兩人只是點頭之交,他上奏的事情也對少將軍是好事,難道是無心之舉?
淳于諳見兵部侍郎徐大人看過來,歉意的擺擺手,昨夜把帕子帶在身上睜著眼睛躺了一宿,早上的時候還貼身帶到了早朝,誰想到那氣味那麼濃重,散了一夜香氣沒什麼作用。
“行了行了,準了!”
弘德帝不耐煩的揮揮手,這兵部侍郎每次啟奏,都要說長篇大論作為鋪墊,每次都說不到點子上,囉嗦的很,他現在就想回去補眠,不耐煩聽。
“老臣有本上奏。”
等到兵部侍郎徐大人說完,左督御史尹大人迅速出列,前幾年都是因為皇上有意把尹月曦許配給三皇子耶律楚仁,才造成她留書出走,所以他就恨上了三皇子。
“今日京都街頭巷尾都在流傳,三皇子殿下常去那些汙穢之地,並且和官家公子互毆爭搶,實在是德行有虧啊!”
青樓楚館就算了,竟然去小倌館褻玩,完全置規矩禮法為無物,作為大周皇室的一員,真是丟盡了臉面,此事必須要在朝堂上公佈於眾,別人都是三皇子的黨羽,他可不是。
“尹大人,此言差矣,人不風流枉少年啊!”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