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府是少夫人?京都這些勳貴,都沒有實權,誰人能敵?
“是嗎?”
眼看於菲兒又在步步逼近,淳于諳嫌惡的連連後退,青璃很少在他的眸子中發現特別情緒,可此時的嫌棄之色是那麼的明顯,彷彿於菲兒再走近兩步就會被他踹飛,他掏出帕子捂著鼻子,青璃眼尖,看到帕子邊緣那個美人的衣裙,這不是她送給他的,為什麼在身邊攜帶?不是說淳于諳無論什麼手帕,都只帶一天嗎?
淳于諳做出這個動作,在場的小姐公子們的目光瞬間又全部轉向於菲兒,難道這個於小姐身上真有難聞的味道?不能是有什麼體臭吧,都說習武之人敏感,眾人眼中也多了一絲懷疑之色。
“反正願賭服輸,菲兒做不得主。”
於菲兒的腳尖在地上迅速的蹭了兩下,長袖之掩蓋她的半隻手,手背上佈滿青筋,如此明顯的諷刺和侮辱都沒有讓這位於小姐倒下,青璃對她真是刮目相看。
“淳于少將軍,您不能有什麼斷袖之癖吧,美人在側,您竟然拒絕啊!”
“就是就是,願賭服輸!”
底下有人起鬨,氣氛就像那麼一堆篝火,有人在旁邊扇風,火苗一下躥的老高,大家都把注意力集中在淳于諳身上。
“青璃,你說少將軍不能真讓這個於菲兒斟酒吧?我怎麼總覺得有陰謀呢!”
水零歡樂滋滋的看熱鬧,看到一半之後立即覺得有些不對勁,於菲兒臉皮真厚,這麼被人排斥,還往前面湊,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看來是不達到某種目的不甘心。
“誰知道,不過她還口口聲聲說,讓我給她表哥做小妾呢。”
青璃嘴角輕微的勾起,面上帶著薄涼的笑,被淳于魔頭侮辱也活該,自己把自己的臉面捧著去讓人唾棄,要她說,再踩上兩腳才甘心。
“不要臉的爛貨,和她娘一個樣!青璃不要理她!”
能說出這樣罵人的話,已經是水零歡的最大限度,她拉著青璃,唸叨著這個於菲兒她孃的黑歷史。她娘很有手段,氣死了正室夫人,然後上門做繼室,聽說她娘當初也是好人家的小姐,做這種事還真讓人看不起,而且於大人被氣死的正室只是一個村婦,這又是一個做官後忘本白眼狼的狗血故事。
“這就是家學淵源。”
兩人在討論於小姐到底會如何化解這場危機,怎麼利用無敵的臉皮,場中,站立良久的淳于諳終於動了,他用手指放在唇邊吹了一個口哨,瞬間,一匹黑色四蹄踏雪的馬飛奔過來,穿過人群,跑到了場中間,高昂的馬頭對著天吼了一聲,鼻孔噴氣。
青璃認識,這是淳于諳的坐騎,她在昨夜還坐了一會兒,當時他還說,她是能上來的第一人,平日這匹馬性子烈,經常踢人。
“難道少將軍是想帶菲兒騎馬?”
於菲兒的臉上出現夢幻的粉色,眼睛裡流動著春水,她羞澀的看了淳于諳一眼,帕子搖了搖,原來少將軍是不想讓她當眾斟酒做丫鬟的活兒,那麼之前的所作所為就是有意為之?於菲兒偷瞄了一下淳于諳寬厚的肩膀,想著兩人共乘一騎,在樹林裡花前月下,你儂我儂,瞬間,臉色羞的更紅。
“你想太多。”
淳于諳的臉上冷峻,面部如大理石雕刻出來的一般硬朗,他的眸子裡面已經結上厚厚的冰霜,看了一眼於菲兒,說了一句,“餵馬。”
不是和青璃說話,淳于諳又恢復到從前一樣,話語簡單,一切都靠眾人猜。他的侍衛也跟著解釋,“少將軍的意思就是這位於小姐,斟酒就算了,您要是真想認賭服輸,就過來餵馬,草料一會兒奉上。”
“噗嗤……”
青璃忍無可忍,終於噴出嘴裡的一口水,她轉過身子,飛快的掏出帕子擦了擦嘴角,還輕輕咳嗽兩聲,臉色憋的通紅,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