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形圈,和以前在現代看電視,游擊戰衛兵的裝扮很像,可是在黑夜,想要隱身,不穿黑衣,總是一身顯眼的白色,和掩耳盜鈴差不多。
“不歡迎?”
白若塵翻了一個白眼,一個輕巧的躍縱,快速的就從視窗跳到淳于諳的內室,張口抱怨道,“小諳諳,真是兇險啊,你差點見不到我,嗚嗚,姜貴妃那婆娘太不是個東西,一個嬪妃,還人老珠黃的,找我一個外男醫治,我還真怕她勾引我,那樣的話,這樣的罪名我如何承擔!”
“你放心,你說的那婆娘自己也想要名聲。”
淳于諳抓起枕頭旁邊的匕首,快速的挑下了青紗帳,就算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兄弟,他也沒有在人前裸露的習慣,那樣很不自然。
“嘖嘖,小諳諳,我好不容易才有機會出來,你趕緊讓我看看你身上的傷,我給你帶了幾盒最好的傷藥!”
白若塵桃花眼閃著莫名的光芒,站在紗帳之外嘮叨,剛才一瞬間,他已經看到了淳于諳身上的傷口,密密麻麻,以前青璃就曾經笑言,要是給淳于諳用祛疤膏,至少要十幾盒,現在,幾十盒不知道夠不夠。
“不用看了,青璃會給我醫治,留下傷藥,你可以走了。”
淳于諳低垂了一下眼睛,他知道白若塵來的目的,如今這條路,已經沒有選擇,所以,他已經下定決心,兩個人心照不宣,這默契是多年來培養的。
“小諳諳,我來,就是為了看你,沒有別的目的。”
白若塵坐在不遠處的椅子上,和青璃面對面,他的眼裡閃著認真,兩個人排除利益之外,一同經歷過生死,再沒有什麼比之更近的關係,他來,只是為了淳于諳的傷勢,並非為了給表弟四皇子耶律楚陽辦事。
“我知道。”
紗帳之內,淳于諳的聲音清冷,他沒有和白若塵商量,已經派了死士去劫殺三皇子,就算不成功,讓他掛點彩也好,這個非常時期,需要很多事情來轉移視線,緩解壓力。
屋內兩個人都在沉默,氣氛稍微的有點尷尬,涉及到太子人選的問題,這是一個嚴肅的話題,青璃想緩和氣氛,就給白若塵倒了一杯茶水,問道,“四皇子殿下到底怎麼樣了?還不知道阮姐姐如何傷心呢。”
“無礙,他若不是暈倒,不但皇后姑母,就是我,恐怕也難逃姜貴妃的陷害。”
對於此,白若塵的神色諱莫如深,也沒有繼續說下去,他的嘴唇抿的很緊,眼神裡的陰霾一閃而過。青璃很少看到他有嚴肅的時候,也沒有繼續追問,四皇子昏迷,只是表象,現在還不是醒來的時機,如此便好。
“青璃,今日你四叔出征,兇險應該很多,得到線報,南邊的形勢不好,現在又斷了糧草,都靠百姓們自發接濟軍隊,但是也接濟不了多久。”
南邊是富庶一些,但是老百姓能有多少存糧,都是省下自己的口糧,支援軍隊,弘德帝這次竟然一點糧草都不撥,只給了四叔三千兵馬,送行的時候,青璃往人群裡看了一眼,都是一張張稚氣未脫的臉,毫無打仗的經驗,戰場就是玩命,真刀真槍,第一次上戰場計程車兵,肯定會損失慘重。
一片樹葉掉到白若塵的臉上,他才想起頭頂上圍著樹枝,拿下樹枝放在手裡把玩,心不在焉,這次南方邊關能發動戰爭,是所有人都沒想到的,雲家不缺糧草和藥材,可惜都集中在北地,是大周的兩個邊上,成一個對角線,若是運送糧草,不算耗損,也要一個多月的時間。
“糧草的事情不用擔心,藥材也是。”
青璃用手敲著茶杯,聽著清脆的聲音,這次是自家四叔出征,所以,草藥和糧草她都要幫著準備,論理,這些都是大周皇族的事,弘德帝和三皇子不管,還有四皇子耶律楚陽,這以後大周很可能是他的天下,青璃可不會做這個冤大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