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不得檯面,這點段數還想和她鬥?
“是這樣嗎?可是我娘沒有給人做小的姐妹,我也沒有什麼庶女姐妹,三姨娘您真會說笑。”
此話一出,就是*裸地打臉,周圍誰人不知現任知府夫人是小妾上位,青璃又好心地強調幾次,劃清界限,讓圍觀的百姓們看了個大熱鬧,有人憋不住,笑出了聲。
“這年頭,還有亂認親戚的,小姐啊,您可真不容易。”
於嬤嬤慣會見縫插針,趕緊補刀,嘖嘖有聲,對著周圍的百姓道,“老奴要替我們家小姐強調一下,我們小姐真真是沒有庶女姐妹啊!”
“哈哈!”
周圍有人更放肆的大笑,三姨娘沒得到便宜,氣得胃疼,她臉色蒼白,後退幾步,靠在身後老婆子的懷裡,她用力撕扯著帕子,眼裡流露出惡毒的光,既然莫青璃不識好歹下了她的臉面,那麼這個沈老爺,必須得死!
外面的百姓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一個勁兒的探頭探腦,來聽審的人多半都有一些地位,代表外面的百姓,他們跑出去,把裡面的情況繪聲繪色地描述一遍,眾人更是興奮。
很快,官差要求眾人肅靜,一陣鑼鼓聲,官差立在大堂的左右兩側,季知府穿著一身官服,走到堂前,他的頭頂,正是“明鏡高懸”四個字,燙金的牌匾。
“大老爺,可要給民婦做主啊,民婦的夫君被殺死在萬花樓,就是沈老爺所為!”
吳老爺的夫人快速地上前一步,撲通一聲跪到堂前,磕頭道,“就因為生意上有了齷齪,痛下殺手,青天大老爺,可要為民婦做主啊!”
“肅靜!”
季知府假模假樣地敲了一下堂木,面帶威嚴,捋了一把鬍子,“堂下何人?”
“幾天前,在萬花樓的死者,便是民婦的夫君。”
吳夫人一邊哭泣,一邊回答。青璃在原地聽了一會兒,也很詫異,似乎他們那邊就認定兇手是沈老爺,案子還沒審問,就這麼蓋棺定論,季知府身邊一個胖胖的師爺,站在他的身側,幫助問案。
“大人,冤枉啊,我沈家冤枉啊!”
沈夫人忍受不住自家老爺被汙衊,衝了出去,跪倒在地哽咽,季知府皺眉,高喝道,“來人,把這個婦人拖下去打十板子!擾亂公堂,妨礙本官問案!”
青璃抱著胳膊,眯了眯眼,看來季知府是打定主意了,這才只是個開始,就能做出這個舉動,官差快速地上前,治住沈夫人,沈夫人想要掙脫出去,被按了個結實。
“案子還沒開始審理,就用上刑罰,有損季大人的清名啊!”
於嬤嬤想要說話,被青璃攔住,不就是擾亂公堂,她也站出來擾亂了,季知府敢對她不敬試試?若不是為了還沈老爺一個公道,她現在就想讓城北大軍圍了知府衙門。
“這……莫小姐,您怎麼來了?”
季知府猶豫一下,心裡鬱悶,莫青璃是淳于少將軍的未婚妻,他得罪不起,不過這件事明擺著就是沈老爺殺人,他也不能因此賣她面子,所以輕咳了兩聲,擺手道,“下不為例!”
下面,審案子的過程循規蹈矩,枯燥無味,沈老爺被帶上公堂,只是一天未見,身上又多了新傷,頭髮花白了一半,沈夫人見到之後不停地抹著眼淚,差點哭暈過去。
接著,萬花樓的媚娘上堂,她給青璃使了眼色,一個青樓老鴇,回答季知府問話不卑不亢,調理清晰,媚娘指出,因為當時正是晚上,姑娘們接客的時候,院子裡的人不多,茅廁更是沒人關注,不能確定在沈老爺之前有沒有人進去,因為茅廁兩邊開門。
大堂的氣氛緊張,季知府就是把沈老爺往認罪上面引導,讓人取了刑杖,看意思若是不承認就要屈打成招。青璃厭煩這麼磨嘰,她失去了耐心,對著媚娘比劃一個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