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子哥看上的人,總歸不會太差吧?
“娘,既然山子哥願意,有事好商量啊。”
青璃下意識地幫助莫子山說話,等著這麼多年,山子哥很專一,說明非對方不可,自家這邊阻擾,萬一山子哥倔強起來,沒準真能打一輩子光棍。
“沒的商量,肯定不行,你一個小丫頭知道什麼?”
劉氏從椅子上站起身,在偏廳內走一圈,皺眉道,“這要是個望門寡,你六嬸都咬牙鬆口了。”
“那是什麼意思,被休的?”
等了這麼多年,兩個人沒在一起,青璃左思右想,對方要是比山子哥小几歲,也到了成親的年紀,除非是已經嫁過人被休的。娘說望門寡,就是已經定親之後,沒過門就死了夫君的,這樣被認為不吉利,還有專門的衛道士站出來指責女子剋夫,這樣的人,莫六嬸都能接受,可見也足夠寬容。
要是女子嫁過人之後,被夫君休離,也算是婦人,被破過身子,村裡人最講究清白,要娶個黃花大閨女,這樣的被休離的婦人,總是和曾經的夫君有剪不斷的混亂關係,不說六嬸家,就是村裡任何一家都不會願意。
“璃丫頭,不是被休,比那個還不如。”
劉氏又坐到椅子上,不停地喝著茶水。青璃瞪大眼睛,比被休還不如,“莫非是花樓裡的姑娘?”
“噗……”
劉氏一口水噴了出去,咳嗽著,青璃趕緊繞到孃親身後,輕輕地拍著她的背,“娘,我猜對了?”
“你這丫頭,啥花樓的姑娘,你山子哥是那種人?”
劉氏放在下茶杯,白了自家閨女一眼,解釋道,“不是你想的那樣,事情要更復雜一些。”
莫子山看中的那家閨女是鎮上的人家,姓秦,和莫子山同歲,家裡有爹孃,還有三個哥哥,家境不太好。兩個哥哥成親,三哥二十多了還打著光棍,他們家沒有分家,住在鎮上的一所破宅院裡。
秦家爹孃軟弱,被兩個嫂子掌控。因為家裡窮,秦姑娘到了十五歲也沒說上人家,周圍人都嫌棄他們家,覺得要是娶了這個閨女,有那極品親戚,以後肯定是非多。
那時候兩個嫂子也有了身孕,秦姑娘的大哥二哥好吃懶做,整日遊手好閒,都靠她和她娘還有三哥做活,養著一大家子,秦老爹身子不太好,是個酒鬼,嗜酒如命,沒有酒喝就要打人,家裡沒銀子,就到鎮上的酒鋪佘酒,長年累月,欠了一屁股債。
按理說,酒鋪老闆做生意的,得知秦家的情況也不會這麼慷慨,當然,沒有利益,誰也不是傻子。
酒鋪家有個兒子,自從十幾歲在河邊遊玩掉進河裡,就一直躺在床上,幾次差點一命嗚呼,家裡也不抱希望,就等著他嚥氣。民間有風俗,未成親的男子到了地府,閻王不收,不能投胎,來世進入畜生道,變成豬狗。掌櫃家裡著急,想要給兒子籌辦婚事,就相中了這個秦姑娘。
秦老爹欠人家幾十兩銀子,屋子抵債都還不起,就算知道閨女嫁進去是守活寡,他也沒理由不同意。養個閨女這麼多年,也該到了回報爹孃的時候,再說成了酒鋪老闆的親家,以後的酒隨便喝。
秦家姑娘心裡苦,想找莫子山傾訴,結果那段時間莫子山因為和青璃的小舅做生意,不在鎮上,跑出去進貨,就錯過此事。
說來也巧合,就在秦姑娘和酒鋪老闆兒子成親的前一個晚上,那病秧子突然一命嗚呼,酒鋪老闆一合計,這親事必須結下,就請來了靈媒,辦了一場冥婚。秦姑娘和死人拜了堂。
冥婚青璃知曉,活人和死人結合的很少見,一般都是未成親的逝者,男女合葬。當年這場冥婚人盡皆知,爹孃在鳳陽做生意都略有耳聞。
如果說莫六嬸反對單純是因為秦姑娘與人冥婚不吉利,也說的過去,畢竟這是個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