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小點聲嗎?門都要被拍散了!”
見到出現一個年輕的女子,麥冬愣了一下,隨即把她推了一個趔趄,開啟大門,讓馬車進到院內,這不要臉面的丫鬟好像是季盼的吧,怎麼會出現在少將軍的宅院?看馬車在門外,就知道是做客,不過人竟然混進去,真是不幸。
青璃正在不爽,見到小院有季盼的丫鬟,她眯了眯眼,故意不動聲色,等到進了院門之後,家裡的老伯和大娘這才一齊出來,“小姐,這位小姐自稱是您的至交好友,天天都來這裡等您。”
大娘小聲地在青璃耳邊說了一句,強調是自稱,至交好友幾個字,這位不要臉面的小姐整天打扮的清新,每天都在門口等,自家只能讓她進來,但是後院是肯定不行的,最多在門房裡,以前少將軍的住所隱秘,這次有生人上門,二人也很為難。
今天不同,因為淳于諳點兵,晚上要回到小院,他們老兩口正在尋思,準備一會兒開口攆人,剛才提了一句,誰知道這位小姐臉皮太厚,硬是裝作聽不明白。
“青璃,你怎麼來了,真是稀客啊!”
季盼從門房處出來,摸摸頭上的銀簪子,她最近都打扮得很是素氣,聽所少將軍不喜歡豔麗的女子,香粉都不擦了,正好青璃不在平陽,她在山上禮佛幾天做了個樣子,然後每天都在此地等候。
城北大營去不得,難道這裡也不能來嗎?是她之前傻,在軍隊裡,淳于諳一定會裝作正人君子,怎麼有在私宅自由呢?可是她日思夜想,也沒見到他回來,好不容易今日得了訊息,他要點兵,進城一定會回到宅子的。
“哈哈,這不是吃過牢飯的季盼小姐嘛,老奴記得是個庶女吧,你來這裡是送菜的嗎?家裡真不缺啊。”
於嬤嬤扶著青璃下了馬車,對這種裝作先入為主的賤人最是沒好感,說話都不用兜圈子,暗諷季盼就是個賣菜的。
“可算是到家了,一路顛簸真是累。”
青璃當做沒看到人,季盼的伎倆太可笑,以為這次捲土重來能與眾不同呢,誰知道還是這麼沉不住氣,言語之中佔得便宜有什麼用?這樣的段數可以無視,讓淳于諳收拾吧,她懶得動。“青璃,本小姐在和你說話呢,我怎麼說也是四品官家小姐,輪不到你的老奴才說,這是沒規矩。”
季盼眼睛一寒,心裡給自己打氣,只要有機會接近淳于諳,莫青璃算什麼?不就是長了一張好看的臉蛋麼,以後被劃花了,還不知道多嚇人呢。
“從來沒聽說有規矩的官家小姐會不請自來,這都是沒臉面的庶女慣常乾的事。”
青璃翻了一個白眼,懶得和季盼廢話,深深覺得自己以前是不願意撕破臉,太仁慈,對於這種對未婚夫虎視眈眈的人就應該用蒼蠅拍直接拍死,不留給對方喘息的機會。
“麥冬,把人攆出去,於嬤嬤好好把門房清洗一下,真是噁心,不行推倒了重新蓋就是,反正也不差銀子!”
青璃抖抖袖子,帶著麥芽去後院,臨走之前,麥芽回頭呲牙,對著被麥冬拎出去的季盼做了一個鄙視的手勢,想和自家小姐搶人?白日做夢!
“老奴怎麼說一進院子就覺得空氣不好,有股狐騷味呢!”
於嬤嬤快速地打了一盆水,叉腰站在門房前面,等季盼被扔出院子,這才收起臉上諷刺的笑,心裡尋思壞主意,她從地上抓了幾把土,放在水盆裡,見水渾濁之後,開啟了大門。
季盼正在原地氣得跺腳,以為是淳于諳的下人請她進去,驚喜地轉過頭,於嬤嬤就趁著這個機會,一盆水潑了出去,“哎呦,真真抱歉啊!”說著,“啪”地一聲又關上門。
季盼躲閃不及,渾身上下淌著泥水,站在門口石化,她穿著白色的衣裙瞬間染黑,似乎不敢相信剛才發生的一切,緊握著拳頭,手指甲陷進了肉裡,眼裡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