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來個死不認賬,怎麼也不說是自己的錯,要是被雲拂曉抓住痛腳,她怎麼還有臉面。
“李玲。”雲拂曉幽幽的瞟了曾翠花一眼,直接向李玲下命令。
“是。”李玲再次轉身從另外一名丫鬟的手裡捧來另外一本黑皮賬本,開啟其中一頁,一樣一樣的唸了起來“前院正門大廳煤油十斤,偏廳八斤,花廳八斤,迴廊二十斤,花園路燈十斤,二門大廳十斤,偏聽八斤,花廳八斤,迴廊二十斤,路燈十斤,後院大廳十斤,偏廳八斤,花廳八斤,迴廊二十斤,花園路燈三十斤,令前院各屋子共三十斤,二門共二十五斤,後院共四十斤,一共是二百八十三斤。”唸完之後,合上本子,靜靜的站在一側等候,這次她沒有走回雲拂曉的身後,因為還有兩樣沒有讀。
“三百五十減二百八十三,還有六十七斤煤油,請問這六十七斤煤油去哪裡了?”雲拂曉清幽的眸子冷冷的望著曾翠花,聲音清晰又響亮的問道,接著向著李玲再次揚揚下巴。
李玲不等曾翠花回答,已經捧起本子再次宣讀起來:“八月據各個地方報上來的使用一共是二百三十五斤,七月一共是二百四十五斤……”她一個一個月的念下去,每個月實際和賬面上都差了少是十斤,多是五六十斤的沒有,同樣的蠟燭和燈芯也是一樣有偏差,差的數也不算少。
這一刻不但曾翠花心驚膽顫,就連其他管事婆子都嚇的膽戰心驚,個個神色變得異常的不安。
曾翠花驚得臉色發白,她怎麼也想不到只有她才有的記錄,世子妃怎麼也有,她確信她的賬本從不離身,就算是現在也拽在懷裡,那麼世子妃從哪裡的來這些資料的?
她那裡知道,這是雲拂曉派人從各出使用這些物品的地方,從那裡的管事手中的來的使用的資料,其實這些使用資料曾翠花的手裡也同樣記著,就算是老王妃當家的時候,也只是檢視她手裡的記錄,和大賬房的記錄核對,只要沒有差錯就行,那裡像雲拂曉一樣從各出收集的資料,這麼一來她貪墨之事就表露無遺了。
“世子妃饒命,奴婢以後不敢了,世子妃饒命,奴婢以後不敢了。”證據確鑿也容不得她抵賴,當下曾翠花跪趴在那裡對著雲拂曉連連磕頭。
就在這時,周嬤嬤從議事廳外走了進來,那曾翠花一見,當即跪行過去,一把抱住周嬤嬤的大腿,哭哭的哀求起來“請周嬤嬤救救奴婢,奴婢以後不敢了,短差的奴婢一定補上,奴婢知錯了,世子妃饒命啊,周嬤嬤求求您了。”
“周嬤嬤您來的正好,您老經驗豐富,這個欺上瞞下貪墨煤油蠟燭等物品共計二百五十兩的曾翠花,該怎麼處置,請周嬤嬤明示。”雲拂曉並不明白王府的處罰,現在周嬤嬤在她當然把這事交給周嬤嬤來辦,當下她誠懇的請周嬤嬤發落,並且讓紫玉侍候嬤嬤坐在一旁的錦墩上。
周嬤嬤就算在得臉,她還是奴才,斷沒有奴才和主子一起坐的道理,而周嬤嬤也不會上座的。
“回世子妃,王府的規矩是貪墨超過五十兩就杖刑五十杖,再發賣出去,有家人的一起發賣。”周嬤嬤沒有坐下,反而站在雲拂曉的身側畢恭畢敬的回答,而她這麼做就是在眾人面前給雲拂曉長臉和壯勢,連她這個老王妃身邊的紅人都對雲拂曉畢恭畢敬,他們這些管事算那顆蔥啊,當即眾人的神色再恭敬幾分。
而曾翠花一聽當即癱軟在地,接著眼前一黑昏死過去。
“來人,把她拖下去,杖刑五十,連同家人一起發賣出去。”既然王府有規矩,她為什麼不遵守呢,當下雲拂曉冷冷的揮手。
幾名結實高大的婆子大步走了進來,把昏迷過去的曾翠花拖了出去,接著噼裡啪啦的一陣棍響,配合曾翠花被打醒的慘叫聲,傳了進來,登時大廳和議事廳的管事婆子們都嚇得宛如置身冰天雪地般,冷的直髮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