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再次把茶盞端了起來,往大少***腳邊砸去。
“碰”的一聲,茶盞在大少奶奶腳邊咋開,繪著纏枝牡丹圖案的瓷片四濺,那被熱茶更是濺的大少奶奶一身一臉的。
兀自洋洋得意的大少奶奶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住了,登時目瞪口呆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眼底驚恐驟現,還好在她要驚撥出聲的時候,記得用手掩住嘴巴,好一會她才回過神來,身子也被嚇得抖如篩糠。
就連精明的王妃也被這一幕嚇得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她也不知道老王妃為什麼突然發怒,剛剛還很高興的,怎麼突然間生氣呢?
直到她身後的蘇嬤嬤推了推她的胳膊,王妃才醒悟過來,連忙走向老王妃,在經過大少***時候,歷聲喝道:“這裡什麼時候輪到你說話了,還不給我退下。”
真沒半點眼力,現在這個時候,上去討什麼好,也不知道她以前怎麼看上她,娶了她做媳婦呢?
“母親請息怒,她是無心的,只是一心想為母親分憂,一心為母親好,望母親大人有大量看在她的孝心份上饒了她……”
王妃喝退一臉不甘的大少奶奶後,對老王妃名是告罪,請老王妃饒了大少奶奶,確實是坐實老王妃不分青紅皂白的責罰小輩的事實。
當家幾十年的老王妃是什麼人,難道還聽不出王妃話裡的意思,登時再次一巴掌排在茶几上,沉著聲音問道:“這麼說在兒媳的眼裡,我是不分青紅皂白,無辜發火,連小輩的好心好意也不分的暴戾老婆子羅。”
老王妃故意加重兒媳一詞,就是在點名王妃你現在只是她的兒媳,她這樣說話的態度有半點兒媳應該有的態度嗎?
因為王妃就是這樣筆直的站著,面對老王妃並沒有一點恭順的低眉垂眼,因為她當家做主慣了,在任何一個人面前都是這般倨傲的仰著臉,而她現在這個樣子那裡有一丁點恭敬?登時王爺的臉色也跟著一暗,眼底怒火嗦嗦如春天的小草肆意的瘋漲,他心裡想著,在他的面前,這個王妃就這樣倨傲的瞪著自己的母親說話,他不在場的時候,母親不是連說話的位置也沒有嗎?登時他望著王妃的目光也變得狠辣冷酷起來。
彷彿察覺王爺暴戾的目光,王妃才想起眼前是什麼場面,當即嚇得一驚,這才裝作害怕又惶恐的低下頭恭順的道:“媳婦不敢。”接著她委委屈屈的望向王爺,乞求王爺的垂憐,希望王爺為她說一句話。
只是她現在才裝出一副惶恐又還害怕的模樣已經遲了,王爺的心裡已經有了先入為主的思想,她再裝著害怕委屈,反而顯得造作,登時惹的王爺連看她的心情也沒有了,直接的把目光投向老王妃,嘴裡恭敬的請示:“母親有什麼不滿儘管說,千萬不要憋在心裡,她們做的不好,請母親責罰。來人王妃大少奶奶對母親不敬罰閉門思過十天,府裡的中饋請母親接管。”
王爺連分辨的機會都不給王妃和大少奶奶就把她們定罪了,這下子王妃那裡顧得了再裝可憐求饒,她憤憤的往老王妃和王爺的面前一站“不知道妾身犯了什麼錯,請王爺明示,妾身可不想不明不白的受了罰。”
想她堂堂一名主母當做下人的面被王爺處罰,她以後還用什麼臉面處置下人呢?
以後還有什麼臉面出現在眾人面前,並且讓她交出中饋,她怎麼也不會交出來的。
而大少奶奶早就害怕的跪在一邊,只是她也是一副委委屈屈備受欺凌的小媳婦模樣,看到她這幅模樣,雲拂曉再次默默搖頭,這大少奶奶等下當定炮灰了。
她現在擺出這幅模樣,不是在說王爺和老王妃冤枉了她,這不是在怪罪王爺和老王妃處罰不公,沒有分辨真假公正之力嗎?這可以大罪啊,要知道微官之人最怕被人按了一個處事不公,不明真假,不明是非的名聲,這不是在毀王爺的前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