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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果廿一肯立字據說明他果然與大公子感情深厚,大公子算是他的一個軟肋,今後再有什麼事情也好要挾。倘若廿一不肯立字據,說明他是自私膽小之輩,對付這類人,秦瑤會用另外一套手段威逼利誘。

16要不要回答

秦瑤將筆桿硬塞入廿一的手中。

廿一勉強握住筆的手很痛,心頭卻浮動著奇異的酥麻之感。他受了傷的手不是沒人碰過,刑虐之時那些粗暴的家丁才不會管他的死活,只當他人都是個物件何況肢體,但是二小姐不經意間的碰觸與別人不同。王府內的丫鬟婆子從來都嫌他髒,避之唯恐不及,為何二小姐竟能這般自然,抓著他的手腕將筆塞給他?就算是逼迫他寫字據,他亦覺得奇怪而驚異。

秦瑤從小扮男裝,與男孩子打架動粗從來不手軟,雖然到了王府她言行注意端了架子裝了矜持,其實骨子裡根本沒有避嫌的觀念。她抓廿一的手腕,完全是下意識地,而且是得意洋洋,認定了廿一沒有別的選擇。

“廿一,快寫字據。”秦瑤小聲催促,“難道還要等著本小姐為你研磨?”

話說到這裡,秦瑤已經察覺到自己的手指尖有些溼滑,舉手仔細看居然是沾了血漬。她這才發現廿一的手腕上幾道青紫淤痕破了皮,傷口綻裂滲著血水,他的那雙手指根指腹間亦是血跡傷痕交織。

秦瑤的手上曾經生過凍瘡,很小的傷口動一動都很痛。她再看廿一這種傷勢,心就不由自主抽了一下。她急忙轉身拿了帕子擦手,小心掩飾著慌亂與迷茫。

廿一看出二小姐面色古怪拿了帕子擦手,知她或許剛才是沒注意才會碰到他,現在估計是嫌髒正難受,不曉得又要如何整治他。他於是垂了眼眸,卑微道:“對不起,下奴不是有意髒了主人的手。”

秦瑤咬牙,聲音有些顫抖道:“知道錯……就好,還不快寫字據?”

廿一將筆桿捏在手裡,回想著幾年前幫大公子抄寫課業的場景,一下子彷彿傷都不那麼痛了。他從不敢對人說,他其實很喜歡拿筆寫字時的感覺,哪怕他衣不蔽體跪在地上,也能讓他覺得自己還是個人,而不是豬狗。

但他僅僅是將筆握了握,又輕輕放下,一個字都沒寫。他自然曉得秦瑤的目的,他又怎能留下白紙黑字的把柄,讓她有了更充足的證據去威脅到大公子呢?所以無論多麼想寫字,他亦是不能寫,無論將面對怎樣的責罰,他也不會承認他識字。

秦瑤不解道:“怎麼,不願意寫?”

廿一淡淡答道:“下奴根本不識字,哪裡寫的出字據?下奴愚鈍,不知道主人是想玩什麼遊戲?”

廿一這種拒絕不寫的態度與貪生怕死自私自利完全不同,秦瑤沒想到他竟然看穿了她的把戲。可偏偏她自己不會寫字,不可能握著他的手假造字據,實在奈何不了他,只有惱恨道:“你以為沒有證據,我就不會去揭發你麼?”

廿一垂眸不語,暗中困惑不解,二小姐生氣時他應該是恐懼的,為何他一點不怕反而覺得二小姐有些可愛呢?莫非因為二小姐是女子,因為她與先王妃容貌相似,他就輕易放下了戒心,幻想著她會對他手下留情麼?

“廿一,大公子告訴我你很聰明,託我好好照顧你。”秦瑤難得怒極忍住沒有發火,她心思電轉,告誡自己絕對不能在廿一面前失態,她要維持著至少表面上的冷靜鎮定,才能控制主動,於是她緩緩說道,“我想這其中一定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你若肯主動告訴我你的秘密,我就答應你,不去找旁人麻煩,還會讓你過的比現在舒服一些。我已經讓步了,反正你也知道,沒有白紙黑字真憑實據你說了什麼也做不得數。你何不趁機討我歡心,大家都好過一些?”

廿一沒有料到二小姐會這樣斯文地與他講條件,這讓他有點手足無措。他能感覺到她隱而不發的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