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要知道答案,而且不是高高在上那種強迫地姿態。
廿一漸漸鎮定下來。平南王從不曾禁止他隱瞞身份,他過去不對那個人說,是不想,是怕說了還是被嫌棄,還擔心會為二小姐添麻煩。而現在,那個人的態度很誠懇,二小姐也應該是用過了手段,那麼他是不是可以如實地回答一些問題呢?
廿一忍不住很想知道,寧家家主究竟要對他做什麼。不過捨不得孩子套不找狼,他必須丟擲一些誘餌。
思前想後,廿一回答道:“王爺說下奴是害死先王妃的兇手之子,曾依下奴容貌畫影圖形緝捕兇手。下奴懇請家主大人恕罪,下奴與您的容貌的確有幾分相似,可是您想必與那做下劣行的兇手毫無關係。否則王爺也不會讓二小姐借住在您家裡。”
寧重樓望著廿一清澈的眸子,有過一瞬間的迷惑,以為廿一是單純的沒有心機的被矇蔽利用的可憐孩子,可是他又強壓著同情提醒自己倘若一切都是經過偽裝的假象呢?能如此回答的廿一豈非是圖謀不軌,與平南王的陰謀脫不開干係?
寧重樓決定按照既定的計劃,不動聲色身形一飄來到廿一面前,手腕一翻,右掌亮出一枚鋼針釘入廿一的肩井大穴。
長針刺入穴道半寸,寧重樓手指輕捻。
廿一的身體已經是疼得顫抖不已,手臂發麻,幾乎無法支撐就要倒下。寧家家主想用特殊刑罰逼供嗎?還是不相信他麼?其實也不是那個人的錯,他本來沒說實話,該罰。只是他不能承認說謊。
廿一趁著自己還清醒,堅持道:“家主大人,下奴所言句句屬實。”
“我就算承認將你‘誤’殺了,頂多是賠給你主人幾兩銀子。所以你最好還是老實一些。我再問一遍,你是什麼人?你與秦家二小姐和平南王究竟是什麼關係?你來到寧家有何目的?”
這些都是寧家家主想要知道的事情吧?居然想了這麼多,而且好像是已經猜到了其中一些關鍵聯絡。廿一盤算著該如何回答,才能滿足對方,同時為二小姐打好掩護。
不待廿一想好回答的說法,寧重樓又補充道:“你可以慢慢編說辭騙我,不過我沒有那麼長的耐心,這針若是在你的穴道里太久,你的胳膊就廢了。”
廿一裝出驚恐害怕的模樣,也因為確實痛得冷汗淋漓,表情不用作偽,顫聲哀求道:“家主大人請饒命,下奴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寧重樓本來計劃是繼續逼問,軟硬兼施,可不知為何看著廿一痛苦的樣子,他的手先軟了,硬不下心,竟是彷彿鬼使神差一般將那鋼針拔了出來,嘆息道:“你怕吃苦遭罪,就說實話。”
針離開穴道,疼痛頓時減輕了幾分,然而胃痛糾結,新傷綻裂,廿一還是支援不住倒在地上,本能地蜷縮著身體,捂著腹部低低呻吟。其實他可以忍住不發出聲音,不過適當地示弱會激起旁人或多或少的憐憫,他不想再受折磨。晚上還有例行刑責,他要多留些體力,不能死。
寧重樓從懷中掏出一包肉乾丟在廿一面前,換成了關懷地語氣:“餓得難受了吧?吃些東西,想清楚再回答我的問題。”
聞到誘人的肉的香氣,廿一卻沒有動。那種食物他無福消受,吃了胃會更痛。
見廿一無動於衷,寧重樓不免狐疑道:“怎麼?使性子耍脾氣?學君子不食嗟來之食?”
廿一暗中運氣調息,掙扎著跪起,小心地解釋道:“下奴有胃疾,沾不得肉食。”
寧重樓心裡一揪,徹底打消了任何再傷害廿一身體的念頭,天寒地凍廿一衣不蔽體食不果腹,身體內外都是傷病,跪在地上小心翼翼應對著他的喜怒無常。他怎能冷血地繼續折磨廿一?還是換成動之以情的套路吧。
寧重樓緩緩開口凝聲說道:“我給你講一個故事。有一對很相愛的男女,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