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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吹了回去。他不得不添了件斗篷,將雙手攏在袖子裡,急匆匆奔往下奴院子門口。

二小姐想來是與朋友們吃飯,還飲了酒,臉上紅暈未消,一身酒氣。然而她的眼神是急切而清明的。

秦瑤知道自己推不開應酬,為了經營人脈關係,耽擱了太長的時間,她雖然是早就吩咐了讓秦三才等她回來再對廿一行刑,可還是怕王府的人等不及。秦瑤見到秦三才是從隔壁院子轉出來,這才稍稍定神,端起架子問道:“秦管事,可曾行刑?”

“沒有二小姐發話,奴才怎敢私自做主?”秦三才一臉忠誠恭敬的模樣。

秦瑤故意流露出滿意之色,讓隨從打賞,表彰秦三才辦事貼心。

秦三才見錢眼開,心說虧得打瞌睡犯懶,忍住了沒提前施刑,這會兒還得了賞,苦等這些時辰真是挺值的。馬上就要是重頭戲了,他嗜血的因子蠢蠢欲動,趕緊吩咐手下在下奴院子裡加掛了燈火,以往漆黑一片的地方如今是燈影綽綽,亮如白晝。

秦瑤這才看清廿一脊背和腿上上翻卷的新傷,綻裂的血珠凝成了冰。她臉色不由得一沉,質問道:“秦管事,你剛說沒有施刑,那廿一身上新傷是誰弄的?”

秦三才趕緊陪著笑臉解釋道:“是早上這賤奴做活偷懶,奴才隨便教訓了幾下。這賤奴走運,一整日都是在寧家的馬舍上房裡侍候,可比往常清閒多了。”

寧重樓的確是一早就遣人來借廿一去馬舍上房,秦瑤沒有推辭,只提了條件是讓廿一單獨做活,心想的是讓廿一遠離秦三才的魔掌,多少能休息一時半刻。而且秦瑤也隱約意識到寧重樓恐怕是想派人與廿一私下裡接觸套問隱情,又不願讓太多人知曉。

昨晚寧夫人派了裁縫為秦瑤製衣,秦瑤注意到服侍在側的一個丫鬟眼神遊移,而且她手指關節比一般少女大還佈滿繭子,面板也似風吹日曬,若不是曾經做粗活的,那恐怕就是習武出身。秦瑤本來也是打算將身上假造的硃砂痣適當時候露一露,既然寧重樓可能已經有了懷疑,可能是已經先下了手,她不妨順水推舟。

所以今天一大早,廿一被寧家的人請去,不會是簡單的問話。

秦瑤一整日都放不下心,又被俗務糾纏,好不容易熬到一切結束匆匆回到寧家,來不及換衣喝水,就直接奔去了下奴院子。

廿一會被吊在院子裡等待刑責,是秦瑤早就預料到的,然而看見那凝著鮮紅翻卷新傷的脊背,秦瑤難免心痛得失了鎮定。

現在這種情況,她該如何做才能減輕廿一的痛苦呢?

秦瑤白天曾經設想過,在晚上例行刑責的時候請了寧重樓來。對王爺的人而言,這是故意做給寧重樓看,其實秦瑤是希望寧重樓良心未泯能夠出手相救,阻止殘酷的刑責。

秦瑤左右四顧,發現李先生似乎不在場,她稍有些不安,卻還是藏起真實心思深吸一口氣鎮定下來,吩咐道:“秦管事,派人去請寧家家主過來觀刑,你看如何?”

秦三才當然喜歡在更多的人面前炫耀他精湛的刑訊技術。而且王爺曾經暗中授意,要秦三才盡展所長,讓寧家上下都清楚知道廿一是豬狗不如活該捱打受罰的賤奴。雖然沒人告訴秦三才所謂真相和陰謀,不過他也不瞎,看得出寧家家主與廿一容貌酷似,結合王爺多年來的怨念,多少能猜出一二。

秦三才暗中佩服,還是二小姐夠狠,居然是要安排廿一的親爹眼睜睜來看這場刑責。將來寧家家主知道了真相,豈不是要恨透了他這種打手幫兇?

秦三才想到這裡,心裡難免生了幾分懼意,不過轉念又一琢磨,以王爺的通天手眼,寧家算什麼?這場角逐一定是王爺獲勝,他只需跟著二小姐乖乖替王爺做事才是正途。再說,廿一這小賤奴捱打的時候,常常壓抑著呻吟,清瘦身體瑟瑟發抖被鮮紅色的鞭痕佈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