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如希彷彿是被傷著了,緊了緊握住她的手指,掌心微涼的溫度,傳遞給她。可開口時卻是淡淡的口氣:“如果當年你真有,我是會對你負責的。”
“你總是輕易說出對人負責的話?”她狀似無意的問。
“沒有,你是第一個。”
梓潼笑:“哎,溫如希,真是擔心你會愛上我,到時你千萬別讓我對你負責啊,本姑娘可付不起這份責任。”
“在我愛上你前,一定先讓你愛上我。”
於是,梓潼翻白眼,心下卻笑開了花,爾後又是一片茫然,關於愛,她不知道該信還是迴避。
“不過,如果是我先愛上你,也沒什麼不好。你說對不對?至少不擔心,和你相處不愉快。”他補充。
作者有話要說:看文愉快!!!
愛沒那麼簡單
堅強真只是一件華麗的外衣,饒是梓潼努力把面具牢牢扣在面部上,面具總會有他的缺口。譬如,時間、譬如歲月,他會將厚厚的色彩斑斕剝落。她不曾想,溫如希便是這個缺口,在不知不覺裡,一點點侵蝕斑駁的色彩。
她不相信,從來不相信,這世間會有人無緣無故對你好,不求回報,她從來不信。她不輕易去信人的,嚴格是例外,可還是傷了她。她知道,嚴格沒有錯,錯只錯在她把溫暖寄託在他這裡,一心想著他會替她儲存。
如果信必傷,那麼不信是不是就不傷了。
她想,溫如希之所以對她感興趣,是因為覺得她這樣的人很新鮮,如果新鮮感過去,也就失去興趣。如果他了解她的世界,失去那一層保護色,他對她又是什麼態度?這些,她在心裡一遍遍盤算。
她低估了溫如希對她的影響,如果有一天,溫如希對她的影響超出預期,是不是再次從雲端摔下來?而她心裡是清楚的,嚴格不合適她,那麼溫如希就更不適合,別說門不當戶不對,僅僅是他有未婚妻,她就該看清楚。
既然清楚明白,為何對他的提議沒有拒絕?對於男人,對於不喜歡的男人,對於不會有結果的事,她一向都是乾脆利落,何以到了溫如希這裡,就變得婆婆媽媽?她對溫如希到底是抱了怎樣的心態?她不認為是愛,那麼就是太過寂寞孤單。而他,恰好在適當的時機裡出現,於是就順理成章。
梓潼在自己這場辯證裡,越繞越煩躁。
回到酒店時,溫如希只問:“有話要說?”
她點頭,然後隨他進房。這是一個豪華套間,看來求他辦事的人是下了一番功夫的,紅地毯上鮮紅的玫瑰,蠟燭燃起。梓潼直覺自己步入了一片花海,馥了芳香,撩了人心。腳下的柔軟,頭上的燦若星海,視線所及皆是緋色。
梓潼是實際之人,浪漫對於她只是水中月,嚴格也是不懂浪漫之人,兩人做過最浪漫的事就是在公園裡,夕陽下,手牽手安靜地聆聽夜的笙簫。在無人的電影院裡,親吻對方指尖。
眼前的一切,是驚喜,還有疑惑。她理所當然認為這一切是外人為了討他歡心,精心籌備。忽而,腦海便躍出清晰明朗的答案。溫如希討厭陌生人進入他的領地,那麼,這莫不是他自己?隨即搖頭,依她經驗,應該是他秘書傑作。因為同身為總助的她,打理老闆私生活早已是司空見慣。
這應該是有錢人的通病,凡事只需動動嘴皮子,自然有人爭先恐後代勞。
梓潼轉身,迎著他,眼波在玫瑰堆裡,瞳孔直直映入一片緋紅更是風情萬種。她輕輕舒展眉眼,抿起薄唇,輕笑。她沒問他要什麼,男女在一起難不成還柏拉圖?她不信還有這一份純淨。從答應溫如希開始,她就知道會有這樣一天。
溫如希不解釋,好像是有些累了,往一張雙人軟發一靠,解了襯衫最上的扣子,半敞著的脖一根紅線繫著,紅線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