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六,嚴格陪同她去火車站。炎炎六月,氣溫高得可以要人命,梓潼坐在嚴格車裡心不在焉,到是嚴格很是緊張,彷彿是要去見丈母孃。其實這些日子來,他和趙芳還是有聯絡,但又怕梓潼拒絕從不敢張揚,搞得和地下黨街頭工作似地神秘兮兮。
廣播播報後,嚴格要去出站口等。梓潼想了想和他一起去,等了一會就見趙芳和她現任老公,還有一個女孩一個男孩。梓潼面無表情,嚴格突然就握住她的手,笑著招手。
看著他這樣,梓潼心酸,眼睛有些溼潤。
“都說不用來接,這大熱天潼潼身體又不好。”趙芳有些緊張看著梓潼,看著女兒如今已長成大姑娘,心下一陣哆嗦。她一直在努力彌補破裂的關係,可惜就如梓潼回敬她那句話早知今日何必當初。是,她自作孽不可活,怪不得人。今天女兒能夠來接她,已是意料之外的事。
“我可不是嬌生慣養。”說完,轉身。
趙芳訕笑,對著嚴格說:“小嚴,潼潼你多擔待些。”
“我會的。”嚴格點頭。
趙芳老公和嚴格攀談,嚴格拿過行李。小男孩扯著嚴格衣角小聲問:“嚴格哥哥,我姐姐是不是不喜歡我?”
嚴格頓了頓,不知要怎麼答好,這麼一個小孩子,心卻是敏感的。他笑了,溫和地說:“姐姐沒有不喜歡你,只是哥哥惹得姐姐生氣了,所以現在她誰也不理。”
小男孩似懂非懂,把眼睛睜得老大,小大人拍胸說:“沒關係的哥哥,老師說男孩子要有擔當,不可以欺負女孩子的,男子漢大丈夫要敢作敢當。”
梓潼安排妥當他們,累得快要趴下,心想她什麼時候也這麼善良了,真是罪過。嚴格很得趙芳心,梓潼一直冷眼旁觀,晚上躺在自己的床上,趙芳給她電話問她是不是明天就可以去醫院?梓潼說明早就去。趙芳說嚴格是好男人,值得託付終身。梓潼冷笑反問她什麼是值得託付終身?
趙芳不怎麼敢說,只是嘆氣。梓潼有些累,但不想他們繼續麻煩嚴格,就說:“媽,以後別再麻煩嚴格,我和他已經分手了。”
趙芳支支吾吾,“小嚴對你很好我看得出來,你就不要任性了,過了這個村就沒了這個店。”
“我寧願不要這個店,我可還沒這麼不要臉。”梓潼生氣,啪就掛了電話。
第二天陪她去醫院,一番檢查下來已經下午,說結果要過幾天才出來,先回去等結果。
從醫院回來,接到了嚴格電話,讓她不要擔心,他已經聯絡好他朋友。梓潼一直在拒絕,但嚴格說潼潼就讓我為你做一點,求你了,不然你就殺了我,那樣一了百了。梓潼用鼻子哼了聲殺你容易可我不想賠上自己一生,對不起你的夢我滿足不了。兩人又是一番爭執,當然鬧開也只是梓潼,她就想要鬧鬧得嚴格煩了倦了就不來了。
這不過是她打的算盤,嚴格卻不這樣想。
和嚴格吵了一架,耗費精力。朋友來電直接問情況,梓潼記得自己沒有告訴她,不曉得朋友怎麼得知。朋友也懶得解釋,只說幫她聯絡了專家,不用等那麼長時間。梓潼感動,但一句感謝的話都說不出。
朋友又說,她有空房子在省醫附近,這樣一來方便照顧病人。梓潼要拒絕朋友就說我們就不用來這套虛的,你有難處就要講出來,一個人抗能抗多久?
梓潼還是不同意,感覺欠了朋友很多,不想牽扯更多人情債。朋友生氣了,她才勉勉強強算是答應。
朋友的房子離醫院很近,就幾步路距離,梓潼把趙芳幾口人安排了過去,然後一家人去了醫院。嚴格因有事不能來陪,打來好幾個電話道歉,說一定趕完回來,最晚後天。梓潼嘆氣:“嚴格,你忙你的,這邊我能應付得來。你也還有事業要做,如果因為這事耽擱了得不償失,我也擔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