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下看著這一切的小李子點點頭,不錯,演員靠譜,周俊也有點能力了,不愧是經過生死的人,做起事來就是放得開。
“蓮花幫的暴徒一日不除,廣州市民一日不得安生,對付暴徒就要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今天,我為大家準備好了幾千個口罩、幾百套甩棍(像舊式電視天線一樣可伸縮的鋼製或塑膠暴力工具),但凡有點血性的兄弟,跟我們往前衝,不想親自動手的可以在一旁觀看,看看這幫喪心病狂的傢伙有什麼好下場!”
演員做了一個振奮人心的總結陳詞,點燃了現場群眾運動的最**。其實現在不僅有三塊錢一隻的有刺鼻氣味的口罩,還有一塊錢一根白色頭巾,上面用中國紅寫著“必勝”兩個大字,頗具氣勢。
果然有這一齣戲,兩大黑社會的過來湊熱鬧的人爭先恐後地搶武器。這個時候,在不遠處瞭望的蓮花幫巡山小弟終於發覺到大勢不妙,慌亂地跑回本部報信:“不好了!那幫傢伙拿著傢伙過來了!大家快準備大作戰!”
真正的打架的時候當然只能由李弦太親自帶領,幸好這時大家都捂上了口罩,分不清子醜寅卯、紅男綠女,小李頭帶必勝巾,手拿展開來的大甩棍,一聲發喊:“讓蓮花幫的流氓嚐嚐我們廣州市民的雷霆之怒!是男人的跟我衝啊!”
為了表明性別,所有聽眾都或快或慢或不緊不慢地跟著大部隊衝擊蓮花幫巢穴,站在樓上觀察的差人目測這場火拼中“群眾方”的人數可能在3000人左右,似乎能夠將人數僅幾十人的蓮花幫碾成齏粉。
原本在陣前嚴陣以待的蓮花幫精英怪看到這場面,不管有多少豐富的經驗,大部分成員的腿肚子都打起了擺子。
“弓箭手!”李弦太向僱傭而來不敢近戰但願意當遠端兵種的無業進城務工農民工發出訊號,一個個玻璃瓶、大板磚、石灰粉袋扔向了臨兵鬥者皆列陣在前的敵人發起了攻擊。 經過認真地鑑定,李弦太確定這把萬能電子鑰匙是正品,雙方握手要交割的時候,李弦太說話了:“其實,我只帶了十萬塊錢……”
王站長臉色一變,怒說:“忽悠我呢?不是說好了50萬的嗎?”
李弦太:“哎,買賣嘛,當然是有開有還,別生氣,買賣不成仁義在。這十萬塊可是現金哦,你可能沒見過這麼多的現金吧?閃瞎你的眼睛。”
為了提高現金的誘惑力,他把那兩大疊百元大鈔拿出來,每一疊五萬,有五厘米那麼厚,在燈光下閃啊閃,給人以一種煮熟的鴨子一樣的美味感。
王站長:“有了這種技術,弄幾輛車就回本了,你居然捨不得出50萬,算了吧,我還是另外找買家。”
李弦太這時候又來強調風險了:“剛才看把你嚇的,做我們這行哪有這麼好乾?你是光見賊吃肉,不見賊捱打啊。我們這種風險工種你是不願意乾的,所以才把你這獨門技術轉讓給我們。
說實在的,像我們這種人哪有把錢攢到50萬那麼多的,說不定哪天就進去被差人給敲竹槓敲出來了,所以你其實是很難找到買主的。而且呢,我只幹一票,不是專門為了長期幹才找你買的。
你要是真的賣給了專業偷車的,不多久廠商就會醒悟,其實你的密碼用不了多久。”
王站長說:“要是我能保證一直能用呢?”
李弦太一愣:“這不能嗎?出了事情廠商就會改的,除非是你親自破解的,但是你又說是從內鬼那裡買的。”
王站長囁嚅了兩聲,說:“反正我能保證一直提供萬能金鑰……”
李弦太:“兄弟,生意不是這麼做的,如果是這樣的話,你收服務費,可以按每輛車收,也可以按每個月、每年、每三年這樣子,太長了說什麼別人也不信。”
王站長:“那你這十萬……就算一年的服務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