氛和迫力影響感染,說不出半句話來,下意識地靠上元越澤的後背。元越澤冷冷地道:“劉昱,你果真未死!”
來者正是約兩年前消失了的大明聖尊劉昱。他變得更為可怕,連元越澤都難以把握到他的深淺,可知其修為已近“戰神圖錄”的大成境界。眼看著明月輕顫地貼上元越澤,劉昱眼中兇光一閃即逝,接著臉上逸出笑意,道:“我怎可令元兄弟失望?”
明月心中驚訝,尚秀芳早將元越澤的所有事告訴給她,她當然也知道這這借許開山之身還魂的劉昱身份和來歷。又見元越澤的肅穆神情,嬌軀不由自主地貼得更緊。元越澤終於對上這一切罪惡的源頭,卻苦於無法確保可將其留下,且對方能避過午飯後就外出偵察的祝玉妍的精神探索,只這一點已足夠說明一切。不過他總算察覺到劉昱剛剛生起了妒火,這說明對手尚為達到向雨田的水平,於是靜下心來,反手箍上明月的纖腰,瞟了一眼牆上的巨斧,微笑道:“狂雷是否被你殺死的?”
明月心生懊惱,她已有許多年沒與任何男性有過肌…膚接觸,豈知元越澤不要臉到這種程度,立即掙扎起來,哪料得到越掙扎二人間摩擦得越厲害,她身子也開始熱痠軟,當下心中一驚,再不敢亂動,那種蝕…骨銷…魂的感覺才慢慢平息下來。元越澤看出劉昱似是對明月有野心,故意來破壞對方的心境,劉昱卻再沒有半分異樣表現,轉頭瞧向一側的古箏,對元越澤的問題不置可否,接著彷彿自言自語地嘆道:“我已活過百多年的悠久歲月,生老病死,嚐盡箇中滋味,那並不是一件有趣的事……”
他的聲音漸漸底了下去,至低不可聞。元越澤與明月默然無語。劉昱悵然繼續道:“生命是構建在無知和侷限上的一種負擔,對生於死的無知、現實與夢想的侷限。你明白嗎?”
明月人生坎坷,閱歷豐富,心中生出感觸。元越澤卻怪笑道:“閣下莫非也大徹大悟了?”
劉昱作出啞然失笑的神情,道:“你想說我兩手粘滿血腥是嗎?那我請問,你雙手沾的血腥比我少嗎?”
元越澤為之語塞。入世以來,被他親手殺掉的人沒有一萬也過九千,所以劉昱的殺孽絕沒他那樣重。不待元越澤開口,劉昱又對明月柔聲道:“不知劉某人可有榮幸聞得國主仙曲?”
明月微微一呆,掙扎站起,盈盈步到古箏前坐下。神態莊重,眼觀鼻,鼻觀心,猶如一位玉菩薩。元越澤與劉昱靜靜地看著她。明月閉上雙眼,十根纖指開始滑上古箏,流水行雲般彈奏起來。箏音動天地。整個空間都開始了變化,無論是元越澤還是劉昱,腦海中彷彿出現了一片純淨的情景:藍天白雲下,和風席席,綿延的綠野上,群鳥飛翔,世間萬物與大自然共生共存,融為一體。節奏驟轉,越來越快,箏音漸趨激昂,不詳而緊張的氣憤中,冷血兇殘的猛虎猝然出現,寧靜安詳被徹底打破。箏音越來越尖,激烈刺耳充滿暴虐殺戮的意味,令人不寒而慄。“嗡!”
箏曲突然中斷。明月垂端坐。劉昱哈哈大笑,起身道:“元兄弟似是不殺我勢不罷休,不過以你目前的修為,怕是留不下我,半年後樓蘭再見!”
說到最後一句時,他已消失在門外。元越澤先是摸了一把狂雷的巨斧,隨後來到明月身前,坐下嘆道:“阿姨可是想以你的方式感化劉昱,委婉告訴他停止沒有意義的爭鬥?”
明月抬起頭來,平靜點頭。元越澤又道:“除了天性邪惡,冷血無情的人外,無人能不感動。”
明月疑惑道:“剛剛有力量困住我的雙手,令我無法繼續彈奏下去。”
頓了一頓,又道:“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元越澤沉吟道:“由此更可見其心志之堅,在覺到快被你感化時,立即出手制止你繼續彈下去。若我猜得沒錯,劉昱早對你生出野心,因為那斧子裡留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