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該死!不是說那夜叉已早一天到達府城嗎?”他心中響咕,疑雲重重:“顯然她剛從東面來:府城那個夜叉又是誰?”
他並不知道,飛刀張是假的,訊息也是假的,更不知道八表狂生的長輩賈八爺在弄鬼呢!
“我得回去通知副會主。”
他倒是忠心耿耿,比擒龍客桀驁不馴的表現好得太多了:“早知道這夜叉根本沒有在府城,豈不早離疆界平安大吉?”
他不再理會追查九州神眼下落的事了,回去警告副會主,才是當務之急,不能在這裡久躲。
仔細傾聽良久,再慢慢將頭伸出草梢,警覺地察看附近可有異狀,直至將四面八方看清,才斷定附近無人。
夜風蕭蕭,鬼影俱無。
“五行有救了!”他心中一寬:“老天爺保佑,擺脫她們了。”
剛小心翼翼站起,便聽到身後傳來一聲陰森的怪笑,有如鬼怪發聲,入耳便全身毛髮寐立。
他大吃一驚,倏然急旋身,劍已在手,左手也完成用毒制敵的準備。
仍然鬼影俱無,他銳利的鷹目一無所見。
他不是一個怕鬼畏神的人,猛地斜躍兩丈,飛掠而走,出其不意脫離現場,反應極為敏捷。
突然以高速脫離不測的險境,通常可以爭取到有利的時間和空間,有些人受驚就嚇呆了,註定了要任人宰割。
他以為他反應快,豈知一躍之下,單足點地正要再次起跳時,眼前人影乍現。
他的確稱得上高手,反應之快極為驚人,人向下挫、前伏,不但消去衝勢,而且在身軀前沿的同時,左手打出一枚淬毒鋼鏢,更噴灑出致命的劇毒粉末。
淬毒鋼鏢是吸引對方注意的誘餌,毒末才是他制敵的利器,尤其在這種倉卒遭遇的情勢中,對方十之八九會被他成功地殺死。
眼前朦朧的人影憑空消失了,鏢與毒白用啦!
一長身,正要向前飛躍,突覺後頸一緊,巨大的扼力,把他扼得眼冒金星,渾身一震,氣散功消,劇痛君臨,不知人問何世。
“誰暗……算……我……”他狂叫。
他被按倒在地,臉深陷在草中,幸好不是堅實的地面,草有空隙可以勉強呼吸,不至於窒息,甚至可以讓他張嘴呼叫。
制他的人很有經驗,反扭他的手,用膝壓住他的腰背,開始卸除他身上的零碎,最後只剩下一條褲子遮醜,搜得十分的底。
“呵呵呵!你真健忘呢!”
制他的人怪笑,放了他的手,一腳把他踢翻了兩匝。
“禹秋田……”
他驚駭其名,爬起發抖。
確是禹秋田,他一點也不健忘。
他總算清醒了,千幻夜叉兩女既然出現,有禹秋田在,該是合情合理的事。
千幻夜叉與夏冰姑娘固然可怕,禹秋田更可怕。
“猜中了,有獎。”
禹秋田嘲弄地說:“挺起胸膛來,我無權要你的老命,你只是鷹揚會的一個小星主,而且不曾先向我動手動腳,所以我不殺你,我是一個相當講理的人。”
“那……你你……”
“這裡距府城有十八里。”
“我……我不知道。”
“你應該在府城,或者到了六十里外的寧陵縣。”
“這……”
“可是,你從府城來。”
“我……我往回走……”
“往回走,一定有理由,一群喪家之狗,是不可能走回頭路的,我要知道理由。”
“我……我要另謀出路。”他依然忠心耿耿,信口文吾:“是……是各謀生路的時候了,跟……跟著副會主實……實在不是了局,沒……沒有人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