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坐騎,消失在樹林深處。
這是一座岡北緣的樹林,四個人坐在樹下,吃剩下的半個食物包,水囊也快空了。
“今晚一定要出去。”八表狂生恨恨地說:“我不信飛天豹常老狗,真的有未卜先知的神通,咱們往何處走,他就在何處堵。這次不避了,和他拼。”
“副會主,能拼嗎?”一名爪牙哭喪著苦瓜臉:“他們不挑戰,不叫陣,躲在草木中一人一匣弓,地頭熟,等在那兒,一路頭弩箭就像飛蝗,怎麼拼?”
“他孃的混蛋!”八表狂生頓腳咒罵:“千不搶萬不搶,偏偏搶到飛天豹的鄰村來了。早知如此,在大道兩旁搶豈不省事?偏偏怕丟人,繞道搶僻鄉的大戶,搶了飛天豹的親家。我到底撞了什麼邪呀!他孃的混蛋!”
“像這樣步步荊棘,我們哪一天才能到關中?”一名爪牙失聲長嘆:“丟了一半人,咱們偷雞不著蝕把米。天殺的,到底是哪一個王八蛋,發明這種鬼連弩?那是咱們江湖人的剋星。”
“聽說他孃的諸葛亮,所以叫諸葛連弩。”另一爪牙說:“有三弩五弩弩好幾種。飛天豹這群狗雜種,用的是五弩,一發五枝,所以咱們災情慘重,丟了一半弟兄的命,老天爺不保佑我們。”
“少廢話了,準備走。”八表狂生煩躁地叫。
“副會主……”
“屁的副會主,還胡叫什麼?咦!這是什麼香?好熟悉……”
話末完,他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蹦而起。
“你該熟悉。”右後方十餘步外的一株大樹後,放出嫣然微笑,流露出萬種風情的虹劍電被:“好些天不在你身邊替你鋪床疊被,沒躺在你懷裡卿卿我我,我想你,你想我嗎?””
“你……你怎麼來的?”八表狂生大吃一驚。
“走來的呀!坐騎還留在兩裡外。”
“飛瓊,幽冥教主放你走?”
“不,他完了,禹秋田拆了他的根基。”
“咦!怎……怎麼可能?”
“世間的事,沒有不可能。”虹劍電校站在丈外,迷人的笑容更為迷人:“我在想,我讓你脫我的羅裙,應該是不可能的,我不是那種裙帶松的女人。我愛你愛得那麼深切,那麼痴迷,我甚至還幫你脫其他女人的羅裙,來討你的歡心;你卻將我送給幽冥教主糟蹋,那怎麼可能?你並沒真的喪心病狂呀!可是,每樣事都變成可能了,我現在還不敢相信呀!”
“飛瓊,我……我抱歉,十……十分抱歉……”
“好了好了,你再抱歉幾次,我的心又軟了,殺不成你了。”她臉上妖豔動人的笑容,突然變得陰森可飾,手一動青銅劍出鞘。
“樊姑娘,請……”一名爪牙搶出叫,想勸阻她動手。
她猛地纖手一伸,穿心指絕學出於,奇準的貫入爪牙的心坎,指勁穿背而散,爪牙砰然倒下了。
“不關我的事……”另一名爪牙狂叫著飛奔。
另一個往草中一鑽,用狗爬式溜之大吉。
“飛瓊,請聽我說,我也是不得已……”八表狂生只剩下一個人了:“我說過死一雙不如活一雙。不送你,我兩人都死:送你,我兩人都活。我的確是……”
“第一天晚上,我就死了一半了。”虹劍電梭咬牙說:“你知道脫光光,任由一群男女撥弄,學這樣學那樣,連乳房往男人身上何處放都得學,你知道我有何種感覺嗎?”
“你本來會呀!我曾經教過你……”
電光激射,虹劍電梭揮劍撲上了。
一陣急劇的金鐵交鳴爆發,兩人瘋狂地纏上了。
八表狂生的狂風十八劍,享有頗高的評價,但在虹劍電按的瘋狂攻擊下,發揮不了多少威力。
他也瘋了,活下去的慾望,